洗完澡,周澤穿著白色的襯衫和休閑褲被白鶯鶯抱出來,安置在了二樓的涼席上,白鶯鶯下來時,許清朗直接湊了過來,問道:
“什么情況?”
偷偷摸摸,
小心翼翼,
這種感覺,頗有一種開地下賭場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仿佛警察就會在下一刻沖進來抓賭。
白鶯鶯欲言又止,臉上紅撲撲的。
許清朗皺了皺眉,
你丫一個僵尸你臉紅個屁啊。
“到底怎么樣?”許清朗追問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額……”白鶯鶯。
“說啊,石更了沒有?”許清朗急切道。
“這……”白鶯鶯。
“難道他下面是一條縫兒?”
“額……”白鶯鶯。
“又或者他的掏出來都沒你的大?”
“啥……”白鶯鶯。
“喂,別賣關(guān)子了,還想不想換最新款的顯卡了?”
“老板說店搬家后給我換一臺最新最高配的主機?!卑L鶯扭捏道。
“你被收買了?”許清朗一臉黑線。
“昂。”白鶯鶯很實誠。
“不對,他手里滿打滿算也就一萬多,搬家還要裝修,房租我先擔著,他沒那么多錢啊?!?br/> “老板跟我要了兩根玉簪子,當了五十萬,說半年后還我七十五萬?!?br/> “他忽悠你去當冥器?”許清朗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484傻啊!那些可是你的陪葬品?!?br/> “老板說會還我的?!卑L鶯嘀咕道。
“他說什么你都信,他說他是你僵尸祖宗你也信?”
“信呢。”白鶯鶯小聲道。
因為她真的在老板身上感受到了僵尸的氣息。
“你沒救了,傻妞?!痹S清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了,問你件事兒,你還有什么姐妹么?”
“啥?”
“我也想找個女僵尸做女仆,一本萬利的買賣啊?!?br/> “哦?!?br/> 白鶯鶯站直了身子,
身上冷冽的氣息忽然散發(fā)出來,
傻妞瞬間變成了冰山女神,
還在自怨自艾的許清朗身子忽然一顫,
那種第一次見面時熟悉的顫栗感再度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許清朗再度變成了一只小鵪鶉。
“你說,收誰當女仆?”女尸問道。
“沒,我說下午去買個新顯卡給你換上,這樣你吃雞時就能開最高畫質(zhì)了?!?br/> …………
“喏,這是青衣娘娘的資料?!?br/> 唐詩將一個平板遞到了周澤面前。
周澤此時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靠著墻壁坐在涼席上,看起來就像是大學里剛打完籃球洗完澡出來的頹廢流帥哥。
徐樂有各種缺點各種廢物點心的一面,
但你不能否認徐樂長得確實很不錯,
否則也不會被林家父母選擇上門女婿。
“求子的?”周澤看了一眼青衣娘娘的資料說道。
青衣娘娘,是通城當?shù)氐囊粋€小廟,她不存在歷史記錄之中,甚至主流的神話體系里也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哪怕是在通城,也不是什么家喻戶曉的存在。
她的流傳度并不廣,一些關(guān)于她的故事,更多的還是后人瞎編的。
正如揚州瘦西湖里很多景點都和乾隆下江南有關(guān)一樣,仿佛乾隆皇帝下江南時別的什么都不做,就只忙著在瘦西湖里不停地發(fā)生各種故事好給這些景點命名一樣。
青衣娘娘的故事也是有些扯淡,通城有個鎮(zhèn)叫呂四,相傳是呂洞賓曾四次來到這里而得名,而這位青衣娘娘則是呂洞賓來通城時邂逅的一個寡婦。
寡婦無子,不再嫁,給亡夫守節(jié),又喜歡孩子且心地善良,所以收留了很多孤兒,相當于古代的孤兒院托兒所,呂洞賓發(fā)現(xiàn)她后,送給她一件青色的長袍作為鼓勵。
她死后,當?shù)厝藶榱思o念她的功德,給她立了廟,就叫青衣娘娘。
大部分來這座廟里上香的人,都是求子求自家香火不斷的,類似于送子觀音的效果。
不過,最下面提到,舊城區(qū)改造,青衣娘娘廟已被推掉了。
至于重建,很難了,一來她沒有媽祖那么有名,二來新建寺廟的難度確實很大,開發(fā)商也不會自己給自己增添工作難度,雖然有一些當?shù)氐睦先朔磳Γ詈髲R宇還是被推了。
資料里有一張前幾年的照片,照片里的青衣娘娘廟早就已經(jīng)破損不堪,連神像的頭都不知道在哪一年就掉落下來,只剩下一座無頭的雕塑矗立在那里。
這倒是契合了那位無頭女人的形象。
“所謂廟神,就是以信仰香火塑造出來的魂胎,就像是曾來試探你的無面女,她就是黃泉路上往生者的哀怨所化。”唐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