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真的,現(xiàn)在村里人都在那看著呢!”。
大哥氣喘吁吁地說道,顯然這一路累的夠嗆。
“李狗蛋怎么死的?在哪里?”。
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李狗蛋平時也沒聽說有啥大病,怎么好好的說死就死了。
“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哥面色蒼白,說話還有點哆嗦,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我鞋子也顧不上換了,匆匆忙忙地趿拉著一雙拖鞋就跟著大哥出了門。
大哥領(lǐng)著我沿著小路在村里一頓小跑,不一會就來到了村口的一顆大樟樹附近。
這顆樟樹枝繁葉茂,不知道長了多少年,就算是兩個壯漢合起來手拉手都抱不住,據(jù)村里的老人說自清朝那會就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眼下大樟樹里三層外三層地被村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不時有人伸手對著樹上指指點點,發(fā)出小聲的議論。
“你看,李狗蛋就吊死在上面,還有他二姨也是”。
大哥伸手對著樹上一指,讓我自己看。
我心里猛地一沉,樹上一動不動地掛著兩個赤條條的人,一男一女連衣服都沒穿,看這情況,多半是活不成了。
我用力地擠開周圍看熱鬧的村民,湊到近前仔細地往樹上看了看,這一看差點給我嚇的一屁股坐地上,倒不是說我膽子小,而是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于詭異,讓人一下子難以接受。
樟樹頂部的一根大樹杈上系著兩根粗麻繩,麻繩下面吊著的正是李狗蛋和他二姨!
也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吊了多久,原本蠟黃色的臉被勒成了青紫色,一雙眼珠子也突兀地瞪了出來,舌頭往外伸出大半截,別提有多嚇人了。
“該不是他二嬸偷自家侄子吧”。
“我看是這樣,肯定是事情敗露沒臉見人,這才吊死在這里”。
“沒錯,狗男女也不知廉恥,光天化日的敗壞風(fēng)俗”。
……
四周的村民議論紛紛,還有沖樹上吐口水的。
都是天天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民,生活本來就苦悶,看到眼前這種場景,人多也不覺得怕,只是覺得新奇古怪。
“老弟,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該不是兩人真的有一腿,殉情死在了這里吧”。
這時大哥也找到了我,偷偷摸摸地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道。畢竟我倆昨天還請他吃過飯,說起來也算有點干系。
“這不是讓人看笑話么,再說這樹這么高,他們是怎么爬上去的,周圍也沒個梯子”。
我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農(nóng)村人重臉面,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聽說過有喝農(nóng)藥的,有跳河的,沒聽說有脫衣服上吊的。
再者上吊在家里就夠了,干嘛大老遠跑樹上來給全村人看。
“李狗蛋那個新媳婦也是赤條條死的,該不會是……”。
大哥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