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被趙鳳聲在天虹廣場羞辱后怒火中燒,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年輕的趙鳳聲侮辱,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更何況,他很清楚趙鳳聲和楊璐璐有過肌膚之親,被人打了臉還早早送了頂綠帽子,兩個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全都被趙鳳聲一人包攬,讓他這時候有把那個家伙挫骨揚灰的沖動。
心情照樣不佳的楊璐璐瞧見老公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似水,扭動腰肢走過來,柔聲道:“老公,還在生氣?要不要我陪你喝點啤酒?”
齊峰神色不善瞪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楊璐璐哪怕心中不滿,也不敢沖著家境殷實的老公發(fā)火,現(xiàn)在《婚姻法》對婚內(nèi)財產(chǎn)解釋的很清楚,楊璐璐在離婚后根本得不到任何好處。更何況她家在縣里,在市里沒房沒車沒親戚,離開老公后只是無根無莖的飄搖浮萍,她知道沒有靠山的日子是如何的顛沛流離,不是苦,是非???。
一百三十平米的大房子,幾十萬的豪車,極為富裕的物質(zhì)條件,這些都是楊璐璐內(nèi)心極為渴望的東西,也是她當(dāng)年拋棄趙鳳聲的原因。
她是一個吃過苦的女人,也是一個理智戰(zhàn)勝感性的女人,生活的打磨讓她明白日子不是靠著愛情就能維持下去,所有的東西都需要錢,一場婚姻能改變她翻天覆地的生活狀況。她不愿意過沒有任何希望的苦日子,也不想讓孩子像她一樣為了錢而改變初心,一切的一切,讓她即便不愛自己的丈夫,也要硬挺著強顏歡笑。
楊璐璐撩起長裙,露出了白花花修長美腿,來到丈夫的身旁,嬌媚道:“累了吧,我?guī)湍闳嗳嗉绨虬?。?br/> 楊璐璐雖然已經(jīng)三十出頭,芳華漸逝,但保養(yǎng)得當(dāng),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很有信心,往常只要稍微展露出一抹春色,丈夫就會急不可耐把自己推倒在任何一處地方。廚房、客廳、車里,甚至是荒郊野外和樓道中都遍布著兩人恩愛過的痕跡,楊璐璐是一個情商很高的女人,很會利用自己先天優(yōu)勢來俘虜對方,在伺候男人方面,她絕對是一個博士生導(dǎo)師級別的大才,要不然,也不會釣到浪跡花叢多年的金龜婿。
平日里無往不利的引誘卻沒有任何效果,齊峰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坐在沙發(fā)中默默抽煙,眉宇間盡是陰霾,顯然想著怎么對付趙鳳聲才更為重要。
楊璐璐面對丈夫的無視卻不敢有半點怨言,她前半輩子經(jīng)過了不少榮辱坎坷,不會因為這點小小挫折就心生不滿,雙手在齊峰肩頭不斷游走,若即若離,這哪里像是按摩,分明更像是男女之事前奏的挑逗。
“滾!”
齊峰喉嚨間爆出一聲巨吼,把那雙平日里視若珍寶的玉手一把推開。
被推到在沙發(fā)中的楊璐璐沒有受傷,但心中委屈致使眼圈微紅。就今天的事而言,她也算是受害者,而且親眼目睹丈夫和一個小姑娘卿卿我我,換成哪個女人不得發(fā)通脾氣?可是她不敢,怕屬于她的金磚玉瓦只是海市蜃樓。
“我怎么了?……”楊璐璐唯唯諾諾說道,細微的聲音中蘊含著哭腔,這不是她刻意在丈夫面前擺出軟弱姿態(tài),而是實在感覺到有苦難言。
“怎么了?!你個臭婊子還有臉問怎么了!”齊峰像是個被點燃的炮仗一下跳了起來,面紅耳赤指著楊璐璐鼻尖怒吼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和你老情人串通好的!嫌我對你不好特意來給我添堵,來顯示他年輕英俊,來顯示他比老子有錢,來告訴我你在他心目中多么高貴,是不是!”
楊璐璐委屈的淚水決堤而出,一邊哭一邊搖頭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
一腔怨恨讓齊峰已經(jīng)把平時斯文面孔全部扯下,露出的只有青筋遍布的猙獰,他歇斯底里喊道:“臭婊子,還敢嘴硬!明天收拾好東西給我滾蛋,和你老相好過去!”
齊峰怒氣沖沖摔門而出。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楊璐璐,呆滯跌坐在大房子冰涼的地板上。
齊峰出了家門,駕車在路上任意馳騁,剛才對妻子說的并不完全是氣話,他本來就有把小三扶上正位的意思,今天這么一鬧,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女人,齊峰不缺。
一直游蕩半個小時齊峰還是怨恨難消,按說他這樣的年紀和身份早已經(jīng)學(xué)會制怒息憤,但白天的一幕幕片段就像是一根帶著倒鉤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窩,稍微一動,比剛傷時更加疼痛。
齊峰怒火中燒,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后早早來到了茶樓等候。
齊峰這次相約的,是位有過幾次交情的社會大哥,像他這種生意人多多少少會和別人發(fā)生一些沖突和爭執(zhí),也少不了用些陰謀詭計干出下作勾當(dāng),那位社會大哥,就是經(jīng)常幫他處理麻煩事的大人物。
上等碧螺春的香氣在雅間內(nèi)縈繞,齊峰卻沒有品茶的興致,要讓頗有名望的社會大哥出手自然少不了出場費用,而收費標準也都因為事情難度大小各有不同。讓齊峰糾結(jié)的是,趙鳳聲和崔亞卿這兩人應(yīng)該如何處置。
直接將人弄死,齊峰肯定不敢,況且就算他能豁得出去,社會大哥不一定會替他賣命?,F(xiàn)在這些混子基本都屬于漂白階段,也不怎么差錢,不會因為幾十萬就背上人命債,頂多是出手教訓(xùn)一頓或者恐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