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豐之盟”半月前。
“二娘,喝酒怎么不喊我呢?”入夜,韓楚笑來到聶靜怡的院子,真好看見她與花二爺在喝酒賞月,兩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嘖,你這小鬼頭,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信不信我叫你娘收拾你。”聶靜怡白了韓楚笑一眼。
“笑兒,有何事找靜怡啊?快過來坐下?!被ㄔ录t招呼仆人又搬來一個凳子。
“哎,今天正好二爺在,就請二爺做個證?!表n楚笑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馬上就是天豐之盟了,雖然小時候偷摸見過,但著實沒有參加過,今年二娘能不能讓我也參加?!?br/> “行啊,沒問題,一來你已成年,是時候見見世面,二來你幫你爹打理票號也有兩年余,井井有條,本來也打算讓你參加的。”聶靜怡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轉念一想,“你小子,絕不可能因為這么點小事來找我,快說正事,惹我心煩了,到時什么也不答應。”
“行,既然二娘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二娘可還記得,十年前的約定?”韓楚笑放下手中酒杯問道。
“十年前?你那是就是個小屁孩,有什么能和我約定的?”聶靜怡想了想,似乎是忘了。
“二娘你這就不對了啊,是誰解決了咱們票號的制銀工藝?這十年為咱們天豐剩下百十萬兩白銀?!表n楚笑故作生氣,眉宇緊鎖。
“噗嗤?!被ǘ斣谂匀滩蛔⌒α似饋?,“你們二位,就別裝了,靜怡我還是知道的,與人約定,必不失約,笑兒既有所求,不如直說?!?br/> “還是二爺對我好?!表n楚笑端起酒杯敬了二爺一杯,轉回頭嚴肅的看著聶靜怡,“我要當天豐票號的少掌柜!”
此言一出,把對面二人的下巴都快驚掉了,聶靜怡還是立刻收回了神情,搖著頭說,“胡言亂語,少掌柜豈是你想當就當?shù)模科渌露己谜f,此事是萬萬不能的?!?br/> “十年前,我提升了咱們票號的制銀工藝,這一年就能剩下數(shù)十萬兩白銀,再加上這兩年我當票號掌柜,替我爹打理城北的票號,這兩年也盈余三十萬兩白銀,這可比數(shù)個掌柜幾年的盈余還要多?!表n楚笑解釋道。
“開什么玩笑,不過區(qū)區(qū)幾十萬兩,我算你百萬兩銀子,你就想當少掌柜,管理整個天豐票號,你這小子好真是貪心不足?!甭欖o怡說罷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