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個好端端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會突然死去。
這時候,霍易想到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老爹。
愛,是因為畢竟父子一場,有20來年的感情。
恨,是因為老爹是一名和尚!什么職業(yè)不好,偏偏是個和尚,這讓霍易無法在同學(xué)面前抬頭。
而且老爹總是喜歡偏老頭老太的香火錢,只要想到他那貪婪的眼神,心里就作嘔。
剛剛掏出手機準(zhǔn)備給父親打電話的他,又猶豫了。
那老頭子只是一個貪香火錢的假和尚,他能知道什么?再說,這是科學(xué)的世界,不會有神啊鬼啊之類的。
不過眼下,小飛絕對不能出事,霍易馬上跟了上去。
小飛走得很快,像是會輕功一般,霍易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跟不上他。
一個酷愛運動的成年人,此刻跟著一個小孩居然會覺得吃力,霍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努力的跟在后面,可剛剛拐個彎,就已經(jīng)看不到小飛的蹤影了。
奇了怪了,小飛看起來病懨懨的,怎么這么快?
霍易摸不著頭腦,愣在原地。
而拐彎處,恰好有一座土地廟,一位熟悉的老人正在土地廟前上香。
老人叫張五爺,是一位十分慈祥的老人,昨天還給霍易分了一袋子四季豆。
不過此時的張五爺卻背著一個青色的袋子,袋子里發(fā)出哐哐哐的聲響。更奇怪的是,這聲響仿佛是從深遠的洞穴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
而張五爺?shù)难凵駞s是異常陰冷,一點都沒有昨天的慈祥模樣。
出于禮節(jié),霍易還是選擇向張五爺打招呼。
“五爺,您在忙乎什么呢?”
張五爺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然后用三柱香將已經(jīng)燃燒的紙錢拱了一下,紙錢燒得更旺,將他的臉映得時紅時青。
只見張五爺張開嘴巴,聲音很古老:“霍老師,莫要管閑事!”
管閑事?
這從何說起?
“年輕后生,聽老人一句勸,外鄉(xiāng)人莫逗留太久!”
“五爺,您可以說得清楚一些嗎?”
霍易被張五爺一番弄得越來越糊涂,張五爺沒有回答,而是背著袋子離去了。那遠去的背影,越看越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張五爺和藹慈祥,肯定是我想多了,霍易不斷安慰自己。
這時,又來幾名老頭老太到土地廟前上香,他們臉色都很凝重。
他們提著籃子,籃子里擺著盛著飯菜的碗、香、紙錢及酒。
只見他們把籃子放在土地面前,然后點燃了三支香,并把香拿在手中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爐里,又跪拜了起來,看起來格外虔誠。
“沒想到張家?guī)X的人如此敬重土地爺,既然是本地習(xí)俗,我等下也要來燒點紙錢。雖然不信這一套,但入鄉(xiāng)隨俗這總沒有錯!”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掏出一看,原來是阿胖打來的。
“易兄,吃飯了,今天少搞點,就來兩瓶!”電話那頭,阿胖喊了一句。
對于吃,阿胖總是快、準(zhǔn)、狠!
“慢點吃,等我回來!”霍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朝學(xué)校跑去。
可剛走進學(xué)校,發(fā)現(xiàn)阿胖已經(jīng)在大塊朵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