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小口品著杯中酒的漣師笑著對血雨魔君說道:“血雨啊,我說,你這樣嚇唬他們,還有誰敢上臺啊?!?br/> 聽到這話,血雨魔君對著樓下大喊了一聲,“就兩個時辰,過了之后,沒人我便不收了!”說完他又大口地悶下一口酒。
血雨魔君話音一落,樓下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跳上擂臺,凡是上臺之人,皆對著周圍跳上來的狠狠出手,想到血雨魔君那句不可出人命,又不敢使用全力發(fā)揮,一個個束手束腳的。
樓上的血雨魔君可能覺得看得不過癮,又喊了聲:“都給我放開了打,只要不使陰招,打下擂臺自有人接著,這臺上打死的我管,臺下死的就不歸我管了!”
臺上眾人聽得這話,頓時下手不再留力,只見一個又一個的人從臺上被打飛,然后臺下一批又一批的人再次跳上擂臺。
被打下擂臺的人滿臉不甘,但凡還有余力之人,都會再次爬上擂臺繼續(xù)拼斗,而那些受了重傷的人,一個個被人扶著,灰頭土臉,站在旁邊羨慕地看著臺上還在打著的人。
就這樣,整整打了一個半時辰,張秦看著那人影上下飛舞的擂臺,嘴角撇了撇,“這些人何必呢?為了給人家當(dāng)個伴行徒弟,拼成這般模樣?!?br/> 可是他哪里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般幸運(yùn),能遇上修元這種極好的師傅進(jìn)行教導(dǎo),很多人還是靠著不知道哪里淘來的普通功法在修行著,哪像他這般有著功法和配套的兵器使用。
這時,臺上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約莫還剩二十多人,各自站在擂臺的一個邊角處,很多人已是精疲力盡,雙手撐著膝蓋在大口喘氣了。
而現(xiàn)在還能留在臺上的,至少也是黃級初階的修為了,還有幾個厲害的更是達(dá)到了黃級中階,張秦不禁感嘆自己的修為不值一提,更加想著如何將自己隱藏起來了。
就在大家以為這臺上的人將要決出最后名額的時候,突然一個精壯漢子從人群之中一躍而起,一通拳腳翻飛,竟將數(shù)人打落擂臺,惹得臺下一陣驚呼,臺上還剩下的人都打起精神,警惕了起來。
那漢子與臺上數(shù)位黃級初階之人相對而立,透過人群的縫隙,張秦這才看清那漢子的面孔,這一看,張秦險些叫出聲來。
那漢子,正是那日從江海城逃脫的付磊!不過此時的付磊半面臉已是遍布傷痕,另外半面則是一道從額頭直至下巴的刀疤,哪里還有當(dāng)初做白鯊幫主的模樣。
張秦也是極其熟悉,才能從這近乎毀容的臉上看出是付磊,換了其他人,就算是付磊自己承認(rèn),怕是都沒有人相信。
張秦正欲喊出老付二字,話到嘴邊,又想起現(xiàn)在是在比試,強(qiáng)自忍住了,不過他也從看熱鬧的心思轉(zhuǎn)換成了對付磊的擔(dān)心,畢竟對面是數(shù)位黃級初階的元修。
就在張秦還在為付磊揪心的時候,只見付磊先行動了,一式?jīng)_拳,拳上蓄著些微白光,擊向一位元修,那人慌忙雙手擋在胸口,哪知付磊這招沖拳不過是掩人耳目,那元修雙手格擋之際,付磊拳勢一轉(zhuǎn),打向一旁的另一位元修。
而那人本是打算著付磊沖拳撞上前者雙臂力盡時再行偷襲,得那漁翁之利,誰知道付磊一開始的目標(biāo)便是他,一時不防之下,被付磊這記勢大力沉的沖拳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