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愿意去暗月谷救人的跟我走!”第一武院的核心區(qū),有人透過通訊手表呼喊。
“踏平暗月谷,擊殺人面金翼蛛!”
“暗月谷雖然危險,但是我們有熱血!”
第一次進(jìn)攻暗月谷的失敗,雖然讓不少人心寒,但是人面金翼蛛的挑釁,還是讓整個第一武院爆炸了開來。
第一武院的學(xué)生中,步入四品的武者不超過五十個,他們已經(jīng)被嚴(yán)令不得進(jìn)入滄源山!
但是三品以下的第一武院學(xué)生,此時群情激憤。
不過就在他們聚集著要進(jìn)入滄源山的時候,一個并不太高,但是卻猶如標(biāo)槍一般的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誰也不準(zhǔn)去!”
男子冷厲道:“我知道你們不懼死亡,但是此刻,活著比死了更需要勇氣!我不能讓你們白白奉上自己的性命?!?br/> “我也想出手,但是我一旦出手,第一武院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不復(fù)存在!”
“現(xiàn)在,我用第一武院院長的身份命令你們,任何人不得再進(jìn)入滄源山!”
“處在滄源山的學(xué)生,十二個小時內(nèi),必須返回!”
這男子的話擲地有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磅礴如山的氣勢,以及一種悲切,一種無奈的悲切。
第一武院的學(xué)生都沒有離開,他們默默的站在空地上,和他們的院長對峙著。
以一己之力擋著所有學(xué)生的男子,同樣一動不動!他就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石人,杵在那里。
“院長,哎!”羅老虎站在遠(yuǎn)處,感慨道:“幸好,我不用成為院長!”
在這種難捱的對峙中,幾乎所有在滄源山的第一武院學(xué)生,都接到了院長的命令。
雖然有不少人仰天長嘯,卻也無可奈何。
悲憤,悲痛,悲哀!
唐銳聽到了長嘯,更看到了同學(xué)們的黯然離開,在滄源山,他甚至接到了羅老虎的通訊。
“回來?!绷_老虎開始只說了兩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dāng)時唐銳沒有回應(yīng),羅老虎接著道:“祁連城和我,也算同學(xué)?!?br/> “雖然關(guān)系一般般,但是他唯一的女兒遇到危險,即使讓我豁出去拼命,我也會把她救回來?!?br/> “可是現(xiàn)在,明顯是一場誘殺,只能忍了,沖動是魔鬼!”
“你個混蛋不至于蠢到明知是陷阱,還要跳下去吧!”
在羅老虎深情的說救人的時候,唐銳差點(diǎn)以為羅老虎是不是變了一個人。
但是接下來的咆哮,讓唐銳清醒的意識到,羅老虎還是羅老虎!
“老師,幫你拿到最強(qiáng)武師,我欠你的積分是不是就一筆勾銷了?”
“我一會就回去!”
掛斷了通訊器,唐銳就覺得自己的胸中憋著一團(tuán)火。
自己并不是頭腦一熱,拍板決策的沖動傻三兒,但是此時的情況,讓他無比的難受。
院長的做法,從極端理智的方面分析,好像沒有錯!
但是如果連一點(diǎn)點(diǎn)錯誤都不敢犯,那正確的道路上豈不是人滿為患了?
祁連月是那個為了人族拼盡了最后一滴血的家族的唯一后裔,人面金翼蛛透過通訊手表的挑釁更像在釣魚,說不定這背后,更隱藏著一些兇獸中頂級存在的策劃……
但是,這又如何!
孤身殺入暗月谷,唐銳知道自己做不到。雖然他身上有不少技能,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目前的能力,尚且比不過上百血脈武者的聯(lián)手。
上百人十分鐘損失大半,他自己更白搭!
雷怒天刀!
玉石俱焚的雷怒天刀!
唐銳在雷老虎用通訊手表聯(lián)系的時候,就想到了雷怒天刀!
可是他對自己施展的雷怒天刀,真的是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更何況只圖一時痛快救不出人,還要把自己整個搭進(jìn)去,他可不當(dāng)這種傻瓜。
唐銳首先想到的,是那些蚊子!
整個滄源山的蚊子,真的不少,如果將這些蚊子聚集起來攻殺暗月谷,說不定能夠幫自己救出人來。
即使這些蚊子救不了人,最起碼它們也能夠?qū)翟鹿鹊闹┲虢o磨死大半。
因為有了音頻共振的手段,所以唐銳在那些嗡嗡的討論著什么樣的血好喝的蚊子中,再次主動開口。
“啊,我的一個兄弟被蜘蛛給吃了!”
有了金線蟲的經(jīng)驗,再加上已經(jīng)熟悉了蚊子們說話的規(guī)律,所以唐銳很快就適應(yīng)了蚊子們的思維。
“我的好幾個兄弟都是被蜘蛛給吃的!”
“哎,暗月谷的蜘蛛真可惡,我的幾個相好也被它們給吃光了!”
蚊子對蜘蛛,真真的苦大仇深,唐銳只是說了一句,一公里內(nèi)足足有上千蚊子回應(yīng)。
雖然蚊子的個頭小,但是匯聚整座滄源山的蚊子,絕對是一支不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