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桃兔正在洗漱臺前,對著鏡子清理著自己微微發(fā)腫的嘴唇。
而后方的椅子上,諾夏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頭頂堆著三個包,正在冉冉冒著青煙……
壞女人,真可惡。
居然下手這么重,要不是有「皮糙肉厚」的減傷保護(hù),他恐怕早就繼承桃兔的床位,直接在這醫(yī)院躺上好幾天了吧?
“少年,你好像還覺得自己挺可憐?”
桃兔從鏡子中看見了諾夏的表情,冷冷轉(zhuǎn)過頭來,瞪著他道:
“我嘴唇都腫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接吻沒經(jīng)驗,可我也是第一次,就不能小心點,輕一點么!”
“對不起,準(zhǔn)將。”
諾夏誠懇認(rèn)錯,確實,和希雅接吻太少了,導(dǎo)致現(xiàn)在吻技還是很生澀笨拙,沒能給桃兔帶來良好體驗,“下次我一定注意。”
“還想有下一次?”
桃兔走過來,用力揪住了他的雙頰,像是泄憤一樣用力搓揉,氣道:“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敢把你的嘴貼過來,光這一次,我都能直接把你扭送到推進(jìn)城了,知不知道?”
“對唔起,準(zhǔn)醬!”
諾夏被揉的雙頰腫起變形,連說話都含糊不清了,“我以為你是在暗示我,讓我主動……”
“暗示個屁!”
桃兔羞惱更甚,下手更重,差點沒把諾夏送走,“少歪解別人的意思啊,混賬小鬼!”
——二十多年的初吻,突然就這么說沒就沒了,即便奪走它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臭小子,依然還是讓人生氣的很吶!
發(fā)泄了好久,桃兔才終于松開手,躺回病床上,半靠著墻壁,又恢復(fù)了那副如梔子花般淡雅恬靜的模樣。
“少年。”
她嘆了口氣,望著腫成豬頭的諾夏,輕聲道:
“雖然之前的確是我挑明心意在先,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喜歡和相愛是兩碼事,懂嗎?”
“不懂?!?br/> 諾夏老老實實搖搖頭,“不過準(zhǔn)將,我就喜歡你這種誠實不扭捏的說話風(fēng)格?!?br/> “那我就說的更直白點,是的,少年,我的確從在西海時,就對你有好感了,不然也不會容忍你做出那么多次過分的舉止?!?br/> 桃兔淡淡道,“不過我對愛情的要求一向很高,不然這么多年來,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想追求我,卻一個都沒能成功了?!?br/> “少年,我很期待你能成為與我走完這一生的摯愛之人,但很可惜,到目前為止,你還不夠格呢?!?br/> 她看著諾夏,幽幽開口道:
“具體怎么說呢,嗯……我的確很向往無視雙方差別的純真愛情,但我更無法接受我的男人,是一個實力地位比我還弱的家伙,需要我的保護(hù)和庇佑,你明白么?”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誠懇走心了,諾夏也沒法再裝傻,于是他面容一肅,認(rèn)真道:
“我需要怎么做,準(zhǔn)將?”
“最起碼,你得先在軍銜和實力上,趕上我才行?!?br/> 桃兔笑吟吟地道,“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總之我不著急的,要是到時候你還依舊喜歡我的話,再來向我表白吧,我想我會很開心的接受下來的?!?br/> “需要那么久嗎?”
諾夏撇撇嘴,“您未免太小看我了,搞不好等我畢業(yè)那天,我就直接達(dá)成了您的這兩樣條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