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蒼霖微微一頓,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紅暈,眼底有一抹愉悅浮現(xiàn)。
“你是在關(guān)心我?”他問。
薛東籬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安灰黄は嗨?,再美的人,百年后不過是枯骨一具罷了?!?br/> 衛(wèi)蒼霖眉頭再次皺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東籬,你是我的未婚妻?!?br/> “那不過是老爺子私自定下的婚約罷了,作不得數(shù)?!毖|籬撥開他的手,說:“不要對我用情,我注定永遠(yuǎn)不可能回應(yīng)你的感情,你不過是在自尋煩惱罷了?!?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衛(wèi)蒼霖想要追上去,卻赫然發(fā)現(xiàn),不過是幾步的工夫,她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衛(wèi)蒼霖臉色有些蒼白。
他忽然覺得,薛東籬就像一座萬年寒冰所化的冰山,雖然看起來溫和好說話,其實堅硬無比,他根本進入不了她的心。
但他不甘心。
他不愿意輕易放棄。
被稱為冷酷魔王的破軍,輕易不動心,一動心,就是萬劫不復(fù)。
此時,全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之中,李智賢大為震怒。
“你們說什么?”他怒吼道,“那么多殺手,居然一個都沒有回來?難道那個女人是食尸鬼,能把他們?nèi)粤藛???br/> 他的下屬們都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師兄?!迸赃呉粋€年輕人低聲道,“這里畢竟是炎夏,在這里和他們動手,我們恐怕討不了好。”
“難道我們的人,就這樣白白死了嗎?”李智賢怒道。
“師兄,好漢不吃眼前虧,師父的傷也需要治療,還是先回國吧?!?br/> 李智賢看了看躺著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金佩恩,咬了咬牙,說:“馬上回國!”
一行人匆匆坐上了李家的私人飛機,李智賢不放心,問手下道:“飛機詳細(xì)檢查過了嗎?”
“少爺放心?!笔窒庐吂М吘吹氐?,“我們沒有讓任何炎夏人靠近飛機。”
“那就好。”李智賢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路提心吊膽回到了樂浪,當(dāng)飛機緩緩地降落在機場,李智賢才松了口氣。
看來是他多慮了。
他派人送金佩恩去國醫(yī)圣手處治療,自己則坐上了回李家的車。
他一想起在炎夏的遭遇,就恨得牙癢癢,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薛七玄斬殺。
他側(cè)過頭,將一張照片遞給身邊的保鏢:“吩咐下去,盡我們在炎夏的一切力量,殺了她?!?br/> “是,少爺?!北gS恭敬地說,“您放心?!?br/> 李智賢眼底浮現(xiàn)怨毒的光芒,薛七玄啊薛七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卡車忽然失控,朝著他所乘坐的車疾馳而來。
轟!
一聲巨響,小車被卷到了大卡車的車輪底下,直接碾壓成了鐵餅。
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命喪黃泉。
而遠(yuǎn)在炎夏的薛東籬,此時心有所動,他所留在李智賢身上的一縷煞氣發(f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