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高聳入云的天羅山從內(nèi)部開始崩塌、粉碎,很快便化為了漫天的塵土,遮天蔽日。
“唉!又失敗了……”低沉的嗓音難掩濃濃的失望之情,趙思東揮了揮衣袖,在漫天的塵霧中辟開一條通道,閑庭信步般的走了出來,立在半空之中。一雙暗金色的眸子閃了閃,金色逐漸褪去,露出了正常的白眼黑瞳。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形狀的天羅山遺土,略為皺眉,揚手一招之下,一道流光自塵土中飛起,輕盈的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嗯?這是……”突然,他的面色大變,霍然抬頭望向四周,“臥槽!難怪老子沖擊圣人道果會失敗呢,這幫賤人居然把仙界整體都搬去了別的大千世界,還把靈氣都給吸走了!”
英俊的臉孔有些扭曲,趙思東用力一握拳,‘啪’的一聲輕響,那道流光化為點點熒光四下飛散,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句:“該死的五方仙尊,最好別讓老子有機會收拾你們,不然的話,哼哼……”
發(fā)泄了一陣之后,趙思東總算安靜下來,他有些苦悶的揪著自己已經(jīng)上萬年未曾打理過的長發(fā),運起神通四下里張望了一陣,最后不得不接受整個仙界已經(jīng)只剩他一個的現(xiàn)實。
沉吟了片刻,他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自己神通下恢復原狀的天羅山,以及山中那座屬于他的洞府。
“沒有靈氣,老子就算再修煉一百萬年,也不會再有寸進,不如轉(zhuǎn)生到人間去,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在喃喃的低語聲中,趙思東,這位仙界中實力最有可能證道成圣的仙界大天尊毅然放棄了自己數(shù)百萬年苦修的道體,抬指重重的點在了自己的眉心。片刻之后,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在消失在空氣中,體內(nèi)另有一團乳白色的光芒飛出,盤旋了一圈之后向著遙遠的天際飛去,片刻之后便已完全看不到影蹤……
……
南山市五山區(qū)最有名的夜店是一品江湖,這家名字聽上去完全不像夜店的夜店,據(jù)說有著非常強硬的后臺,自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五年時間,從未被警方臨檢過,所以被南山人稱為最安全的夜店。
不過此刻一品江湖已經(jīng)被一輛輛警車給圍得水泄不通,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正不斷的從大門口沖進店里,鬧得一片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隨處可見衣衫不整的客人和坐臺公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詫和不安,仿佛對于這場完全不可能出現(xiàn)的突擊檢查無法接受。
“老板,場面已經(jīng)控制住了,您看……”面色嚴肅的公安局長朱自力俯下身子,對著街邊一輛不起眼的大眾帕薩特轎車后窗說道。
“唔?!避嚴镉腥说偷偷膽艘宦暎澳憧粗k吧。”
扔下這句話,帕薩特發(fā)動起來,悄無聲息的調(diào)了個頭,馳離了現(xiàn)場,只留下朱自力滿身冷汗的站在街邊。一陣夜風吹來,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轉(zhuǎn)頭厲聲喝道:“都給我盯緊點兒,一個人也不許漏掉,不然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不提朱大局長在下屬面前逞威風,卻說在剛剛離開的那輛帕薩特轎車中,一個雙眼透著精明之色的年輕人從副駕駛座上轉(zhuǎn)過頭問道:“老板,現(xiàn)在是先去醫(yī)院還是……?”
被他稱之為老板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去醫(yī)院做什么,看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怎么氣我嗎?直接回去,把該叫的人都叫上!”
“是,老板!”年輕人心中一顫,隨即恭敬的應了一聲,轉(zhuǎn)過頭摸出手機,開始打起電話來。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輛不起眼的帕薩特轎車中坐的,正是南山市的父母官,市委書記趙漢升和他的秘書唐斌。而趙漢升口中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卻是他的獨子,今年剛滿十八歲的趙思東。
確切的說,趙思東是今天正好過十八周歲的生日。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南山市的第一公子,堂堂市委書記的獨生子,卻在晚上不到十點的時候,人事不省的被人送到了市人民醫(yī)院!經(jīng)過一陣緊張的檢查之后,院方給出的結(jié)論是:吸食了過量的t3毒品!
當這個結(jié)論被趙漢升知道后,自然是大為震怒,雖然他向來頭疼自己的兒子不成器,從小紈绔成性,但他更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絕對不可能去碰t3這種東西的,所以在震怒之余,他便開始思索,這件事的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陰謀。
查封一品江湖,并不是他一時沖動所做出的糊涂決定,而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之后才決定的。一品江湖固然是有大后臺,可他趙某人也不是草根族,要論后臺的話,出身于帝都趙家的他,在南山市地界上,甚至說在整個江南省地界上,都屬于是最為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