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瞧,眼神朝蘇培盛示意了一下。
蘇培盛會意,拂塵一揮,把屋里的奴才都遣出去了,他自己也在外面候著。
直到屋里就剩四爺和馮太醫(yī)時,四爺盯著馮太醫(yī),示意他可以說話了。
這時,馮太醫(yī)才湊近了四爺,小聲道:“四爺,昨天我在福晉的院子,聞出好幾味寒性的藥。”
“治嗓子的藥不能有寒性嗎?”四爺詫異地問。
“回四爺?shù)脑?,是這樣的,按理說治嗓子的藥是涼性的,但我聞著味兒,大多都是寒性的,這福晉要是有孕了,對身體很不好的。”馮太醫(yī)初來乍到的,昨兒個他就覺著有問題了。
但當時四爺和福晉正親密著呢,他也不好打斷。
經(jīng)過一夜的琢磨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說,抱一抱四爺?shù)拇笸?,穩(wěn)固一下他在府里的地位。
否則福晉萬一有了什么問題,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四爺一聽,陷入了沉思,接著回想著若音反常的態(tài)度。
良久,他才開口問馮太醫(yī):“你確定那些是寒性的藥,不屬于治嗓子的?”
“回四爺,老夫在宮里從醫(yī)幾十年,幾味藥還是不會聞錯的。”馮太醫(yī)還是有些氣節(jié)的,“老夫在想,可能是外面的庸醫(yī)給福晉抓錯了藥?!?br/> 四爺面色一沉,一雙黑眸變得陰冷,起身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去正院!”
馮太醫(yī)應了后,便一聲不吭的跟上了四爺。
蘇培盛還沒搞清楚狀況,瞧著四爺不太高興的樣子,也快步跟上了。
四爺?shù)搅苏?,也不讓人唱報,直接進屋。
當她看見若音面前裝著褐色藥汁的藥碗還冒著熱氣時,上前就伸出右手,大力一掃,將她面前的藥碗掃在地上。
“哐當”一聲,藥碗摔碎在地,里面的藥汁全都灑在地上,藥味在空氣中散開。
若音都還沒來得及起身行禮,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心跳加速。
一切的一切,太過突然,太讓她始料未及了。
同時,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難道四爺看出端倪了?
他知道她在喝避子湯?
想到這一層后,她的手心滲出了汗。
但她還是懵懂地問:“爺,你這是干什么,這藥我吃過今天,就不吃了的?!?br/> 四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沒有理她,只是淡淡的吩咐蘇培盛:“你讓馮太醫(yī)查查這藥有什么問題,另外,把正院所有的藥材都給我搜出來!”
說完,他便坐在屋里的太師椅上,把-玩著手里的翡翠扳指,看也不看若音一眼。
這會子,若音算是明白了,四爺肯定知道藥里有問題了。
而她,就這么站在原地,開始不知所措。
她曉得,四爺這是生氣了,都不愛搭理她了。
她心里有些彷徨,整個人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
無助地看著馮太醫(yī)去檢查地上的藥,還有蘇培盛帶人搜著屋里。
別看四爺寵她時一副溫和的樣子,但他脾氣要是上來了,卻是可怕至極!
這個男人,寵她時,就是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讓她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