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萬總已經很少過問集團的日常經營,公司的日常管理主要由靜怡的母親俞總和萬淼打理,只有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才親自露面參與決策,其余時間都在山中陪著爺爺,并與爺爺一同修煉萬家祖?zhèn)鞯母呱钗涔Α?br/> 鮑崖靜靜地回想著這十幾年走過的歷程,他抬眼看著眼前這小哥倆,目光中透出了溫柔的神色,知道他們都在思念著把他們養(yǎng)大的爺爺和常教授,他輕輕搖搖頭安慰道:“姍姍別著急,等你放假了,就讓你小淼哥安排一下集團工作,帶你回去看看爺爺,據說你們的老教官常教授也在山里陪著爺爺呢?!?br/> 鮑崖說著熟練地退出槍中彈夾,隨即“嘩啦”、“嘩啦”拉動了兩下槍栓,然后將手槍遞給了緊緊盯著自己右手手槍的姍姍。
姍姍的眼中立即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臉上的兩個小酒窩興奮地陷了進去,她一把搶過手槍喃喃道:“好長時間沒玩這個了,想死我了。”
說著,她兩只小手飛快地動作著,稀里嘩啦地轉眼就把手槍分解開來,槍上一個個零部件都按照次序,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放在身前的茶幾上,她跟著抬頭自豪地望著齙牙哥笑道:“嘻嘻,怎么樣?敢小瞧小姑……”
她剛說到這就覺得不對勁了,趕緊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紅著臉說道:“不是那個‘姑’什么?是…是不能小…小瞧我呀”說著使勁咽了一口吐沫,十分費勁地將那個到了嘴邊的“小姑奶奶”幾個字咽了回去。
萬淼憨憨地笑了起來,抬手拍了一下姍姍的腦門,伸手“稀里嘩啦”地將擺在茶幾上的手槍零件飛快地組裝了起來,跟著“嘩啦”一聲拉動了槍栓。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手中烏黑的槍身,眼中冒著貪婪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齙…齙牙…牙哥,咱能不……不能把這家伙留…留下呀?”姍姍也是滿臉渴望地盯著鮑崖。
鮑崖咧嘴笑了,一把從萬淼手中搶過手槍笑道:“臭小子,別做夢了!這里是城市,不是戰(zhàn)場。沒看到我現在都不配槍了嗎?”他說到這里,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語調中也帶出了一種惆悵的音色。
萬淼愣了一下,隨即默默地將茶幾上的彈夾拿起輕輕塞到鮑崖手中,有些歉意地低聲說道:“又讓您想起當兵的日子了?!?br/> 鮑崖淡淡一笑,接過彈夾“啪”地一聲插進槍中,抬眼望著門外冷冷地說道:“不提過去了,過去咱是特種軍人,現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嘿嘿,兔崽子們,別逼著老子再拿起槍。不然,老子讓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他說著,右手猛地抬起舉槍對準了窗外,看似干瘦的身上不自覺地冒出了一股冰冷的殺氣,整個人好像忽然變成了一座冒著寒氣的冰雕,舉槍一動不動地對著窗外。
萬淼和旁邊的姍姍突然感受到鮑崖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冰冷的殺氣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冰錐插進了他們的體內,讓他們都從心底產生了一股寒意。兩人不自覺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把目光集中在鮑崖的那條斷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