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1年。
秦國鐵騎掃滅六國,一統(tǒng)中原,稱:秦始皇。
但天下雖定,亂世未絕,諸子百家與各國殘敵仍在蠢蠢欲動,平靜之下暗流叢生。
同年。
熒惑守心,一顆隕石落照天穹,霎時間墜落在地。
深深的坑洞之間,居然泛著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神秘而尊貴的輝芒照耀整個中原。
足矣遮蓋天穹的畫卷緩緩展開。
所有人只要抬頭望天,便能清晰觀之。
此刻,所有人都抬頭望天。
咸陽。
耀眼的光芒,勾勒出氣勢恢宏的城池,儼然的街道,還有盤踞中央的王宮。
已是深夜。
秦始皇嬴政端坐案臺,劍眉之下的眼眸正盯著案卷。
哪怕只是坐在那,都有股不怒自威的絕世威儀。
而在他對面。
是個白發(fā)青衫,容貌俊朗,與他有幾分像的青年,正親手泡著茶。
行為舉止相當慵懶愜意。
“贏蘇,你的茶道功夫倒越發(fā)精進了啊?!?br/> 嬴政皺著眉頭,這可不是夸贊。
他這一皺眉,換做其他的公子公主,早就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跪倒在地了。
果然下一句又道:“不過茶道終究是消遣之技,你天資聰穎,又是我的長子,怎能沉溺此等小道?”
“知道了父皇?!?br/> 贏蘇卻砸吧了一下嘴。
仿佛對面不是掃清六合,雄踞天下的千古一帝,只是家常的嘮叨老父親。
嬴政極其無奈。
其他人,哪怕是其他兒女,他都是始終保持著距離。
人心隔肚皮。
帝王心,永遠是難測的。
唯獨對于這個長子,他格外的寵溺,完全端不起帝王的儀態(tài)。
而且前陣子他突然發(fā)現(xiàn)。
自己能聽到贏蘇腦中的心聲!
【父皇私下里居然如此嘮叨,唉,人年紀大了是不是都這樣?】
正當贏蘇嘴上敷衍完之后,嬴政腦中就響起了這句話。
不管是語氣,還是話,都是沒有半點敬畏。
“大膽!”
嬴政眉眼一瞪。
這讓對面的贏蘇嚇了一跳。
【霧草,發(fā)生腎磨事了?我說自己知道了還不行?】
【不會是有刺客吧?話說挺想看父皇的“秦王繞柱”走位的,哈哈,待會我不如先在旁邊圍觀吃瓜,關(guān)鍵時候再上來救駕?!?br/> 【誒,這也沒刺客啊,真無聊?!?br/> 心中如此想。
贏蘇面上卻誠惶誠恐,關(guān)切道:“父皇,你怎么了?”
嬴政:“......”
裝?
還跟我裝?
臉上笑嘻嘻,心里mmp是吧?
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