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可真是有心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br/> 柳南生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反手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穆硯。
金明輝笑著握住柳南生的手,開口說道:“柳家主,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我爺爺聽說您今天過壽,特地囑咐我過來,這里面是一尊鎏金佛像,前幾日七百萬在拍賣會上拍得此物,現(xiàn)在送給您,祝柳老百齡兮眉壽,重千金之巧笑?!?br/> 旁邊的管家立刻將一個(gè)巴掌大的鎏金佛像遞上前,在場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并發(fā)出了驚嘆聲。
這是一尊釋迦牟尼銅坐像,束發(fā)式的肉髻,佛頭上是一抹青色,面部雙目微閉,兩只耳垂到肩,結(jié)跏趺坐著,手上施降魔印,身上是輕薄貼身的袈裟,右遍地肩部露在外,造型極為優(yōu)美。
柳南生接過佛像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喜上眉梢的對著金明輝說道:“謝謝金少,替我向金家主帶好,請坐?!?br/> 隨著金明輝在主桌前落座,柳南生將柳心怡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心怡,剛才說的條件,你考慮清楚沒有?爺爺也是為了你好,你只要答應(yīng)嫁給金家那小子,我會給穆硯一筆錢,在安排他出國,從此遠(yuǎn)離郡西,你也不需要有什么顧慮?!?br/> 柳心怡皺了下眉頭說道:“爺爺,您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嫁給金明輝的,也不會和穆硯離婚?!?br/> 柳南生的臉色瞬間陰晦了起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讓聲音沒那么暴怒:“既然你不聽我的,那就讓他滾!現(xiàn)在我不想見到他!”
“爺爺,那我跟他一起走!”說完后,柳心怡拿起桌上的挎包,拉著不遠(yuǎn)處呆立的穆硯,就要往外走。
“你敢!”柳南生看著兩人的背影,大聲怒罵道:“你今天敢跟他一起走,明天開始你們一家四口就從柳家滾出去!”
柳心怡神情緩滯,她沒想到柳南生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么狠的話。
周圍的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到了,只有在主桌前的金明輝,露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盯著眼前的一切。
穆硯松開柳心怡的手,說道:“你留下來吧,爺爺?shù)膲垩邕€沒結(jié)束,不用管我,我先自己回家了?!?br/> “哎呀,姐夫,你要回去啊,兜里有坐車的錢沒?”柳曉婷突然說了一句,然后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丟到了穆硯的腳下。
“這么晚了,應(yīng)該沒有公交車了,打車滾吧!你也不用感謝我,畢竟你是我堂姐的丈夫,這點(diǎn)錢就不用還了。”
頓時(shí)整個(gè)柳家的賓客,全部都捧腹大笑。
穆硯低頭看著那枚刺眼的硬幣,雙手握緊了拳頭,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柳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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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西夜晚的柏油馬路上,沒有一絲塵土飛揚(yáng)的窘迫,街道兩旁的綠化帶在黑夜里被路燈照耀的更加濃厚,車道中央的雙黃線也不知從何時(shí)開始,變成了綿延不絕的花壇。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穆硯,出了社會后,才知道人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