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錢到用時(shí)方恨少,宿如雪雖是早就明白這一道理,現(xiàn)在卻更是深有體會。沒有錢就沒法購買物資,沒有物資在末世就沒有生活保障。
大清早就開車到銀行取錢買物資的感覺,還真他喵的夠酸爽!
再不行就把家里的兩套房子全賣掉換錢買物資,可自己要怎么跟老媽說呢。光是說通宿媽媽,就讓宿如雪一個(gè)頭變兩個(gè)大。更不要說宿如雪真要考慮把兩套房子全賣掉,自己跟老媽住哪的問題。還有宿如雪必須還要考慮自家的房子折舊能賣多少。哥哥部隊(duì)分的房可能會好賣些。
宿如雪背著沉重的心情,邊垂頭苦思,邊往銀行里走,一個(gè)不留神竟與一位才從銀行辦事出來的手拎檔案袋的中年男人撞在一起。
宿如雪身子一歪,手一揮,手提包霎時(shí)就被甩飛了出去。
“我的包!”宿如雪驚呼。
“對不起啊小姐,我急著趕時(shí)間,所以沒留神!”原來從銀行出來的中年男人是因?yàn)橼s時(shí)間走神,才跟宿如雪迎面撞上。中年男人見宿如雪埋頭苦撿散落在地的東西,中年男人也忙彎腰幫宿如雪一起撿。
“大叔您趕時(shí)間,就快走吧,我自己撿可以的!”
“昂?恩,好。”中年男人還是頭次遇見像宿如雪這樣好說話的年輕人,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大多自私自利,得理不饒人。宿如雪沒想到的是因她一句話,竟博得中年男人的偌大好感。
“小公子,這是您要的。”中年男人提著檔案袋返回車中,將檔案袋交予車后座翹腿端坐的男人。
車后座的男人接下東西,依舊一聲未吭,眉宇間充斥的是令人看了便猶如直視男人手畔的桌上放得長鞭跟快雪刀般駭人的冷峻淡然的神色。
中年男人提著氣,不敢松懈,生怕一泄氣,命會跟著他輸出的這口氣一并沒了。直到見車座后的男人面色比早前稍好看些,唇角徐徐上揚(yáng),隱約有了摻雜戲謔,更像是算計(jì)般的笑紋。中年男人這才敢將提到嗓子眼地心臟重放回原位。
中年男人一緊張就出汗,這是他的老毛病,而緊張的精神一但放松,他就忍不住想擦汗,中年男人習(xí)慣性的翻口袋,依舊掏半天,什么也沒掏出來。
“王叔。小公子剛不是給了您張擦汗用的手絹,您不是沒用嗎?用??!”
“你個(gè)臭小子!”王叔忍不住斥責(zé)邊開車,邊和他打諢的精明小司機(jī),這臭小子明知道手絹是小公子給他的,他舍不得用,還一個(gè)勁地催他用。
小司機(jī)這一開口不要緊,竟引來了車后坐著的男人的側(cè)目。
無奈下,王叔只得咬牙狠心地翻找上衣口袋,搜早前小公子好心贈予他的手絹來使。結(jié)果一摸,可了不得,王叔的臉?biāo)查g就變了顏色。
“王叔?您沒事吧?”離王叔最近的小司機(jī)看到王叔臉色不對,不由關(guān)切詢問。生怕王叔生病似的。
“沒事,老實(shí)開你的車,哪來那么多話!”
“王叔,汗不擦了?”小司機(jī)見王叔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手伸入上衣口袋又掏出,便猜測王叔定是舍不得用小公子的饋贈。不依不饒地調(diào)侃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