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警察也是滿臉不善的看向了蘇洪峰。
蘇洪峰頓時有些懵逼。
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怎么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對勁?
“警察先生,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那是含血噴人,我怎么可能去跟一個啞巴借錢?更何況,他在我們工廠不過是個打雜的,能有多少錢,更何況還是七百塊,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br/> 蘇洪峰頓時急了,連忙說道。
他報警是為了讓唐川吃點(diǎn)苦頭的,可不是為了讓這些警察形成鄙視一條龍的。
唐川用手語說道:“他染頭發(fā),紋紋身,在廠里面,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霸,跟我借的七百塊錢,已經(jīng)幾個月了,我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會做出沖動之事?!?br/>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要是有半句假話,就天打五雷轟?!?br/> 唐川的話那些警察都是相信的。
唐川,一個啞巴。
不乞討。
不偷盜。
反而是在工廠里面打工。
光這點(diǎn),就足以讓他們欽佩。
畢竟這個社會,跟唐川一樣自強(qiáng)不息的人可沒有多少。
這樣想著,這些警察看蘇洪峰的目光頓時越發(fā)不善起來。
“唐先生,這件事情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你可以先離開了,需要的時候我們再通知你。”那中年警察看著唐川溫和的開口。
他能看懂唐川的手語。
同樣的,他也知道,唐川能夠聽懂他說的話。
唐川雖是啞巴。
但不是笨蛋。
而且對方還會寫字,顯然是不會輕易的做違法之事的。
那么,一切責(zé)任,很可能就在蘇洪峰的身上。
唐川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派出所大門。
蘇洪峰頓時目瞪口呆,氣得臉色發(fā)青。
怒道:“你們就是這么辦案的?”
“殘疾人,啞巴,公安機(jī)關(guān)是可以酌情處理,減輕或者減免處罰的,他本身沒有什么錯,錯就錯在,不該認(rèn)識你這個人。”
“就是,垃圾一個,連一個殘疾人的血汗錢你也要黑掉,還有點(diǎn)良心嗎?”
“要不是我們是人民的公仆,我們都想揍你了?!?br/> “對了蘇先生,現(xiàn)在我們懷疑你跟十天前的一場聚眾斗毆案件有關(guān),你暫時就不用回工廠了,需要配合我們調(diào)查?!?br/> “啥?”蘇洪峰這下徹底的傻眼了。
他是報警人,如今居然變成了嫌疑人。
還被直接留下來了。
蘇洪峰感覺自己很委屈。
貌似,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吧?
頂多就是黑掉那個啞巴的幾百塊錢而已。
現(xiàn)在倒好……
……
唐川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還好沒有被拘留。
他剛剛走出派出所大門,就見到一道身影正快速的朝他跑來。
不是唐梅又是誰?
唐梅紅著眼睛。
見到唐川沒事,狠狠的松了一口氣,跑到唐川的面前,擦了一下急得出來的眼淚,說道:“你嚇?biāo)牢伊四悖降自趺椿厥?,怎么警察把你帶走了??br/> 她是聽那些保安說的。
他的哥哥一出學(xué)校的大門就被警察給直接帶走了。
那一刻,她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要是唐川做了什么犯法之事,今后,她該怎么辦?
遠(yuǎn)在老家的父母,又該怎么辦?
唐川用手語表示自己沒事,讓唐梅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