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早已嚇呆。
柳靜涵強自鎮(zhèn)定地一把奪過車內手里的燈籠,高高舉起。
“前方何人?”
柳靜涵將燈籠高舉而起,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無神而詭異的眼睛?;璋档墓饩€下,那雙眼睛里好像蒙著一層灰霧,似沒有焦距,又似正在死死地盯著面前一個定點,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
柳靜涵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恐懼讓她的聲音都微微發(fā)顫。
那老者忽又笑了。
分明他的雙唇沒有動,但柳靜涵就是聽到了笑聲。
頓時,柳靜涵全身寒毛直豎,車夫一聲悶哼,已經直接嚇暈過去了。
“小姑娘,這眼看著暴雨即將來臨,能不能讓老夫借馬車躲一躲雨?”
柳靜涵緊盯著老者的嘴,還是沒有發(fā)現任何掀動的跡像,那張嘴就像是被什么給縫住了一般。
那應該是一種腹語術。
只有修為極為高深的人才會使用這種腹語術,整個天瀾王朝這種強者怕超不過五個。
知道遇到了強敵,柳靜涵深吸了口氣,努力地壓下心頭的恐懼。
“這位老人家,不好意思,現在馬車上有病人,可能不太方便讓您躲雨。”
“病人?”老者又嘿嘿笑了兩聲,無神的眼睛似往車簾后張望了下,“不知是什么病人這么嬌貴,這么大一輛馬車,難道就沒有一個位置讓老夫躲一躲雨嗎?”
柳靜涵靈光一閃,厲喝道:“車上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七皇子景王帝釋天。老人家您應當知道景王爺素有潔癖——”
柳靜涵話音未落,那老者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