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筒照在兩個人的臉上,雖然鼻青臉腫,但依稀還可以看出這兩人樣貌有幾分相似,竟是一對兄弟。
李承乾看了看那兄弟二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樣子與高雪也有幾分相似,難道……他轉(zhuǎn)頭看向高雪,果然,高雪已經(jīng)捂著嘴哭出聲來。
高雪和他們是一家人!
旁邊有人遞給謝福明一根鐵棒,謝福明開始瘋狂毆打這兩個人,兄弟倆倒是有骨氣,直到謝福明打累了,兩人也沒吭一聲。
“尼瑪?shù)?,裝好漢是吧?”謝福明丟開已經(jīng)滿是血跡的鐵棒,突然走過來一把揪住高雪的頭發(fā)扯到那兄弟二人面前,高雪發(fā)出驚恐的尖叫,謝福明狠狠抽了她幾個耳光,高雪的嘴角頓時滲出鮮血!
這一回,兄弟二人有了反應(yīng)。
“姓謝的!放開我姐!”
“敢打我姐!我特么弄死你??!”
兄弟二人怒吼著掙扎要沖過來,被旁邊的黑衣壯漢死死按在地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有你知道我有夜跑的習(xí)慣,只有你知道我夜跑的路線,也只有你知道我夜跑的時候不帶保鏢!”謝福明歪著頭惡狠狠的盯著高雪,大聲吼道:“我對你不好嗎?你個賤人竟然要害我!”
高雪的臉頰高高腫起,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哭花,她抽泣道:“我,我不是賤人!”她看向謝福明,眼中閃著復(fù)仇的火焰:“我要為我父親報仇!”
謝福明愣了一下,將臉逼近高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殺高鵬飛的時候沒有人在場!”
“紙里包不住火!”高雪冷冷說道:“你還記得我父親臥室里有一個衣柜嗎?我就躲在里面?!?br/> 謝福明面露恍然的表情,他松開高雪的頭發(fā),緩緩站起身,眼中神色閃滅不定。
“你殺了我父親,又偽造了文件,奪走他的產(chǎn)業(yè)……謝福明你這個畜生,枉我爸爸待你像親兒子一樣,比對我兩個弟弟都好!”高雪怒聲控訴,她也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便大聲的將謝福明的罪行一股腦的倒出來。
周圍的黑衣人面面相覷,無人說話,現(xiàn)場只剩下高雪的哭喊聲,還有高家兩個兄弟粗重的呼吸。
李承乾全程旁觀,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
對于已經(jīng)活了萬年之久的他來說,這不過是一處人間慘劇罷了,他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心中早已毫無波瀾。
無聊……李承乾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可是,有人卻不想讓他走。
“李先生!”謝福明看向李承乾,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去哪?。俊?br/> 今天晚上,謝福明深藏多年的秘密已經(jīng)被太多人知道了。不過沒關(guān)系,高雪和她的兩個弟弟必死無疑,其余的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只要錢給到位,問題不大。
只有這位姓李的恩人,比較棘手。
李承乾淡然說道:“我澡也洗了,衣服也換了,自然也該離開了。難道你還讓我在你家過夜嗎?”
“呵呵呵,看完這場好戲再走也不遲嘛!”謝福明揪著高雪的頭發(fā),拖著她來到李承乾的面前一丟,陰笑道:“之前我說過,讓她陪先生一晚,等先生爽完了,我就送她上路!”
謝福明想把李承乾拖下水,今天晚上,李承乾要么和他同流合污,要么……就去死!
不錯,李承乾是身手厲害,可這里有十幾號人,雙拳難敵四手,壓也壓死他了!而且,為了保險起見,謝福明還帶了一把槍!所以他不怕李承乾!
高雪失聲裂肺的尖叫著:“謝福明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
高家兩兄弟也連聲大罵,被旁邊的黑衣人堵住了嘴巴。
李承乾哪里不知道謝福明的想法,他哼笑著問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太可惜了?!敝x福明搖搖頭,一臉惋惜,“今天晚上要多死一個人了!”
他話音剛落,所有的黑衣壯漢將李承乾團(tuán)團(tuán)圍住,每個壯漢手里都持有武器,有的是鐵棒,有的是砍刀,這些人心狠手辣,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
“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特地給你多準(zhǔn)備了一些人!”謝福明嘿嘿冷笑,忽然他表情一僵指著李承乾的臉,怒喝道:“死到臨頭了,你笑什么?”
“笑你的無知,笑你的愚蠢,笑你的可憐!”李承乾慢悠悠的說道,“你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人,在我的眼里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
“說我們是螻蟻?你以為自己是大象嗎?”謝福明對周圍的黑衣人說道,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這么瘦的大象我還真沒見過!我的手臂都比他大腿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