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累得狠了,裴卿卿后半夜睡的很是安穩(wěn),早上醒來時,還有幾分不知今夕何夕、此身何處的迷茫。
直到陸淮安身著白袍從外入內(nèi),她才回神,瞬間變了臉色,手一松,擋在胸前的錦被直接滑落下去。
陸淮安冷眸微瞇,盯著她道,“你最好習慣我的存在,不然……”
后面的話,他沒有明說出來,但威脅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沒有人天生就會給人當外室,裴卿卿也一樣,是陸淮安生生折了她的風骨,找人將她調(diào).教的服服帖帖。
那種屈辱的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試。
“是,陸大人?!蔽⑽⒋鬼?,她謙卑地答應(yīng),然后背過身,穿了衣裳。
簡單梳洗過后,她走向坐在榻邊看公文的他,詢問,“大人,現(xiàn)在可要傳膳?”
“嗯。”陸淮安合上公文,頷首。
裴卿卿轉(zhuǎn)身欲走,陸淮安卻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將她帶入懷中。
“大人……”離他這么近,起初,裴卿卿是有幾分驚慌失措的,不過很快,她便軟了身子,攀附著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拿了藥膏,用指腹挑著涂抹在她臉頰。
他的動作并不溫柔,隱約有幾分懲治的意思,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眼尾一紅。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币娝t了眼,他倒沒再動作,只將手上殘余的藥膏捻在她微翹的唇瓣上,敲打道。
他的語氣肅殺,裴卿卿聽得后脊一涼,忙應(yīng)道,“妾身省的。”
見他再無話,她試著從他腿上站起來,他沒阻攔,兩人先后起了身,朝外走去。
外面,素渠已經(jīng)擺好飯。
裴卿卿坐在陸淮安下首,給他布菜,低眉順眼的伺候著。
陸淮安用了一屜包子,一屜蝦餃,又一碗干貝鮮蝦粥,才停下。
裴卿卿見他吃好,又起身伺候他凈手,漱口。
“大人等會兒是回府還是進宮?”她一面細細地幫他擦手,一面試探著問道。
陸淮安卻突然敏感,一把攥住她的手,低頭逼問,“你這是在趕客?”
“……妾身不敢?!?br/>
陸淮安冷哼了一聲,“爺好不容易死而復(fù)生,宮里給了半個月的假,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習慣?!?br/>
說著,打橫抱起她就往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