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幾天,飛炎嫣有意放慢行程,在這結(jié)界山谷中,劃船賞景,潛心修煉,新得的三昧真火,也修得了相應(yīng)的功法。
只不過眾人的伙食實在是差,除了吃野果就是吃烤魚、煲魚湯,現(xiàn)在就連看見個胖胖的蠕蟲,都覺得是美味。
“哎,炎嫣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走???”
“每天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阿琴坐在火堆旁邊,拿起一塊塊小石子向地上砸著。
“不喜歡待,可以走啊!又沒有人強留你?!迸嵫┖敛涣羟?,直接回懟道。
“哼。我才不走呢。”
“我去找別的吃的,你們就接著吃野果吧!”說罷,阿琴起身,向樹林走去。
裴雪向治愷使了個眼神,他瞬間明白。
“哎,等等我,我也去?!?br/>
夜幕降臨,飛炎嫣同青月練功已歸,只是治愷和阿琴依舊沒有回來。
裴雪焦急地在林前踱步,同飛炎嫣說明原因后,聽了她的話,裴雪更是焦慮不安。
裴雪的意思,是想讓治愷跟在阿琴身邊,時時刻刻查看她的一舉一動。
只是裴雪沒有想到,若她真有什么行動,定會想方設(shè)法撇開治愷,必要時,更會致人于險境。
走了近兩個時辰,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眾人準(zhǔn)備出去搜救的時候,聽到叢林中,傳來慌張的“救命”聲。
正是阿琴。
她的衣裳破爛,受傷的手臂上劃有三道爪印。
她踉蹌跑過來,“撲通”倒在飛炎嫣面前,臉色發(fā)青,渾身顫抖,像是被嚇得不輕。
“發(fā)生了什么?治愷呢?”
“炎···炎嫣,我好怕,我再也不要自己去摘果子了,再也不要去,再也不要去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誰傷的你?治愷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一個長得鳥不鳥、鬼不鬼的怪獸,它···它攻擊了我們?!?br/>
“那治愷在哪兒?治愷呢?”飛炎嫣問了半天,阿琴也沒說明白個啥,裴雪直接沖她大喊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嚇得阿琴直接將飛炎嫣的手推開,蜷縮著身體。
而這一動,讓飛炎嫣剛好注意到,從阿琴破碎的衣袖上飄灑下來的粉末。
別人看不到,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黑毒體成就的鷹眼視野,多遠(yuǎn)多細(xì)小的事物,也能看得極清。
飛炎嫣抱過阿琴,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輕嗅著這紅色粉末。
“不用害怕,我們都在?!?br/>
“師姐,你帶阿琴回去,幫她包扎傷口?!?br/>
“你們誰都不用跟我去?!憋w炎嫣似是明白了什么,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青月又怎會真的安心讓她自己去,一個箭步剛要沖過去,便被一邊的阿琴拉住了衣袖。
“松手!”
“青月···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我害怕?!?br/>
“再說一遍,松手!”青月用那極其冷漠的目光俯視著阿琴,不等她說下一句話,直接拔袖而去。
一路上,飛炎嫣速度極快,幻出玄火翅,全力飛去。
她之所以不想讓人跟著,是通過阿琴描述的怪物樣子,以及她身上那細(xì)小的紅色粉末判斷出,對方可能不是要有意傷害兩人,而是嗅到了可以讓自己狂躁的東西而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