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飛炎嫣身體的變化,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就連她自己,也驚訝得很。
望著遠(yuǎn)處的竹林,她竟可以清晰地看到葉片上的爬蟲;再看看樹上停留地鳥兒,羽毛的紋絡(luò),清晰可見;還有眾人衣服上的絲線紋絡(luò)······
站起來,再試著望向遠(yuǎn)方,只見她收了收那赤紅的瞳孔,遠(yuǎn)山遠(yuǎn)景,盡收眼底。
“我的眼睛——”飛炎嫣依舊很詫異,趕忙看向凌燕想尋求一個(gè)解釋。
“哈哈哈,恭喜你,炎嫣!你練成——黑毒體了!”凌燕故作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炎嫣,太好了,恭喜你,終于苦盡甘來了!”裴雪聽到這里,奔向飛炎嫣,兩人開懷大笑,相擁而跳。
只留著兩臉懵的灰月和治愷。
“黑毒體,是集世間至毒于經(jīng)血中,所形成的抗毒體質(zhì)。炎嫣的體血中,現(xiàn)已有草毒、蟲毒、蛇毒和禽毒,這其中最厲害的,就數(shù)我這百鳥居的鳥毒,因?yàn)樗鼈?,日食藥草,夜食毒蟲、毒蛇!”
“所以,炎嫣最痛苦的日子,便是這三天,但她!都挺過來了!呵呵,我還真是小看她了!”凌燕雖不在炎嫣面前夸獎她,但是在外人面前,就數(shù)他這徒弟最讓人欣慰!
“你說的換血···炎嫣她,不是人類了?”灰月并沒有顯得多高興,倒是一臉憂郁地看向飛炎嫣。
“嗯,也可以這么說!”凌燕回答道。
“呵,這是什么殘酷功法!為什么她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拋棄,她到底在堅(jiān)持什么?還是那些所謂的‘意志’嗎?”灰月越是看著她開心,自己心里越是痛。
“意志?呵,那是比意志還要重要的存在!你可以不懂,但你必須尊重她的選擇!”凌燕突然辭嚴(yán)義正,一臉嚴(yán)肅地說著。
聽到這句話,灰月竟覺得很有道理,可自己就是接受不了為了練功,而舍棄本身的做法,看了看飛炎嫣,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傍晚,大家吃過晚飯后,都在凌燕房內(nèi)商議明日啟程尋找玄火的事情,灰月依舊是沒有出現(xiàn),飛炎嫣在商量一半后,說想出去透透氣。
她來到山谷中的一處小溪,璀璨星空下,溪水潺潺,周圍的樹,蒼翠欲滴,一層疊著一層,就好像是這溪流的衣裳,高低錯(cuò)落的流石,隨意地躺在溪水中,好似頑皮的孩子。
飛炎嫣脫掉外套,只留一層羅紗貼裙,從小溪最淺處,越走越深,直至沒過腰間。她將一朵蓮花,雙手輕捧著,放到水面上,任由它隨波逐流。
“姐,我沒有貪玩,這次真的好好跟師父練功了,你瞧,我今天還練成了黑毒體!”飛炎嫣面向蓮花,自顧自地說著,還在手中,御出一團(tuán)黑霧。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那里···有沒有櫻桃畢羅?”
“還有···我好想你!”
說著說著,飛炎嫣眼眶濕潤,掉下了眼淚,先是無聲的傷感,直到——失聲痛哭。
“狐妖!你們還我姐來!還給我!你們···還給我···”
“這飛炎嫣瘋了吧,大晚上在這深山里面大呼小叫的!”一直在樹上睡覺的灰月,突然被飛炎嫣的大聲喊叫給震醒了,嚇得他差點(diǎn)兒沒從樹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