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財(cái)了!
走出當(dāng)鋪過后,夏陽這才忍不住一陣暗喜。
饒是他不清楚此時的物價,也知道這三千銀元,絕對是一筆橫財(cái),單論購買力,恐怕相當(dāng)于后世的幾十萬!
將銀票放入手提的公文包中送進(jìn)空間內(nèi),只留了二十個銀元揣在身上,隨手摸出一枚銀元打量了一下,只見正面印著袁大頭,背后則是刻著“壹圓”的字樣,比后世的一元硬幣要略大一些,這也就是俗稱的“大洋”了。
耽擱了這么一陣,他的肚子早已經(jīng)餓得呱呱叫,想到剛才那陣牛肉湯的味道,他快速按原路返回,來到了先前那家店里。
“先生您來了?!毖奂獾男《谎劬涂吹搅艘簧砦餮b的夏陽,忙笑著將他迎了進(jìn)來。
夏陽也沖他笑了笑:“給我來碗牛肉面!”
“好叻!您請坐。”小二應(yīng)了一聲,招呼夏陽坐下,沒多久就將一碗冒著熱氣,香味十足的牛肉面端了上來。
湯鮮肉足,面的分量也特別多,足夠一名成年男人填飽肚子。興許真是餓了,很快他就將這碗牛肉面吃得精光。
吃完過后,夏陽一邊付錢,一邊打聽道:“小二哥,你可知精武門在什么地方?”
“咦,先生您也是打算趕去精武門吊唁嗎?聽說今天好多人都去了?!睕]等夏陽答話,小二又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就連霍元甲師傅,竟然也打不過日本人?!?br/> 夏陽自然知道霍元甲真正的死因,也沒與他多說,打聽了一些他想了解的事之后,又問清了精武門的所在地,才離開了面館。
原來精武門離此地并不遠(yuǎn),不過夏陽沒有立馬就趕去精武門,他推測了一下,霍元甲和日本人比武乃是昨天發(fā)生的事,以這個年代的通訊條件,至少也要一兩天,才會傳到日本去。然后陳真收到消息,從日本趕回上海,最快也要三五天,劇情才會正式開始,自己還有充足的時間。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盡快適應(yīng)這個時代,了解當(dāng)前社會的各種信息,另外自己的身份背景,在這個時代也猶如一張白紙,還需仔細(xì)地琢磨及完善,所以夏陽考慮了一下,決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他孑然一身,也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對住的地方要求并不高。只是現(xiàn)在時局動蕩,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只有租界里面,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說到租界,不得不提,自從鴉片戰(zhàn)爭之后,上海的租界就分為了英租界和法租界。其中法租界獨(dú)立于其他租界,而英租界則和美租界組成了聯(lián)合租界,也叫公共租界。通過剛才與面館小二的交談,他大致了解到,法租界盡管舒適度高,但是里面黑幫橫行,龍蛇混雜。公共租界雖然管理比較混亂,但是畢竟為英美共同管制,加上如今英美兩國又掌管著工部局董事會,相當(dāng)于控制著整個租界的運(yùn)轉(zhuǎn)。
至于日本,雖然也是在上海灘囂張霸道的列強(qiáng)之一,不過相較于日后全面侵華時期,還沒有達(dá)到肆無忌憚的地步。論安全度,絕對是公共租界更勝一籌。
跨上一輛拖著電線的老式電車,沿著街面上的軌道,大約十多分鐘后,就到了公共租界內(nèi)。打聽了一下哪里有租房的地方,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家雜貨鋪前。
“空你急哇。”才剛走進(jìn)去,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就點(diǎn)頭哈腰,滿臉媚笑地以日語上來鞠躬問好。
來自現(xiàn)代的夏陽哪里見過這種架勢,這股丑惡的媚態(tài)讓他本能地反感不已:“我不是日本人。”
本以為夏陽一身西裝肯定是日本人,一聽是中國人,那老板倒也松了口氣,賠笑道:“原來您是中國人,太好了,請問需要點(diǎ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