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湊到了大龍的身邊,冷岑岑的看著大龍,“以后不許在跟著陸漫漫,要讓我知道你找她的麻煩,小心我我把你之前的事兒全都說出去,到時候……”
“不不不不,大少放心,你既然都跟我說了,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肯定不會說,要是沒……沒
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br/> 大龍喘了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齊修遠,誰叫齊修遠知道他的把柄。
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聽齊修遠的。
黑暗中,齊修遠看著大龍踉蹌的背影,看了一眼自己衣袖上的血跡,臉色依舊很難看。
他正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大龍驚叫的聲音,快速跑過去,看見好幾個人在朝著大龍拳打腳踢。
他很快摸到了衣兜里的彈弓撈起地上石子,對著那幾個人的手彈了過去。
那幾個穿著黑衣的人都莫名被打了一下,又看不見周圍有什么人,看著已經(jīng)被打的全身是血的大龍,忽然又被從天而降的石子兒砸了好幾下。
黑暗中視線不清,他們只是覺得好像是有人看著他們,看著大龍一動不動,趕緊跑了。
齊修遠見人都走遠了,走出來看了看大龍。
大龍被打的很慘,不過還有一口氣。
他拉著人去了以前賣藥的藥鋪,把人丟進去扔下了兩元錢就走了。
他要走的時候,藥鋪老板追出來,望著齊修遠面色嚴肅,“怎么什么人的閑事你都要管,就不怕惹禍上身?”
“管都管了。”齊修遠看著藥鋪老板,“盡量給他治,別落下個什么殘疾,落下也就落下,盡量保住他的手腳?!?br/> “小齊,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以前……”
“以前的事兒就算了,人就一條命,命挺矜貴?!?br/> “罷了,你給了錢,我辦事兒,你自己多加小心。”
“謝了。”
齊修遠看著老板回了藥鋪,轉(zhuǎn)身回家。
和大龍結(jié)仇的人太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弄死大龍。
他今天看見大龍的事兒,又不能見死不救。
人救了也就救了,就像是他說的,命挺貴。
齊修遠回到了家,換上了沾著血的衣服,拿去泡好,很快他就睡著了。
夜里他一直睡得不太安穩(wěn),稍稍一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然后抵不過睡意很快會再次睡著。
等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齊修遠去找了小四,和小四又上了山。
今天他們出發(fā)的早,到了工廠也早,剛剛到工廠就看見很多工人在開會。
他們是學徒工,就在一邊干活,很快會就散了,齊修遠聽到了一些談論。
“又要成立新的機械組裝隊,我可不懂那電焊機咋組裝,這事兒我可不去?!?br/> “要我說你不去肯定有人搶著去,我要能去我就去,工資高,我得養(yǎng)家糊口。”
“是鄭工帶隊,鄭工可厲害,我要去。”
三言兩語的幾句話,齊修遠就猜到了他們再說什么。
大概是車間要成立個機械組裝隊,鄭工這個人叫鄭錫年,聽說早些年去國外留過學,是個很厲害的工程師,要說工程師是啥,他們都不知道,就知道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鄭錫年確實很厲害,年輕的時候一直都在一線,國內(nèi)好幾個有命的鋼廠、鐵廠都是鄭工帶起來。
特別是對維修、裝卸、組裝之類有研究,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十多歲,早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齡,再加上鄭工年輕時走南闖北,身體不太好,從來都沒出現(xiàn)再工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