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聽起來還像是大姐姐一樣在關(guān)心,可這后面卻成了馬列老太太說教呢,真讓人不舒服。
“喲!就你這……還不叫丟人現(xiàn)眼呀!剛才那女的,如果沒有那種事,我才不信能這樣嚴重!”女醫(yī)生冷笑道。
“我……算了,我們是來看病的,不談這個問題。我就想問問大夫,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剛想發(fā)作,后來想了一下,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還是忍了這口氣吧,就深呼吸一下,換了口氣詢問。
“什么???邪??!唉!”女醫(yī)生搖搖頭。
“什么是‘邪病’?”我雖然不是學醫(yī)的,也知道這世界上不存在“邪病”吧?
“就是……”女醫(yī)生忙轉(zhuǎn)動腦袋四下里看看——其實在她的辦公室里,除了我和她之外,還能有什么別人嗎——這才神秘地對我說道:“小兄弟呀,不是我這當醫(yī)生的無能,這病以前我見過,我太清楚不過了。以前有個患者也是這個病,我治過!什么藥方都試了,一點用也沒有;不僅沒有好作用,反而讓患者的病情迅速惡化,差點送了命!”
“我不管你們采取什么方法,只要能夠救得了她的命就行,拜托……”
女醫(yī)生道:“有個方法你們可以試一試,不過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這不符合我的職業(yè)道德。據(jù)說,聽清楚,我是據(jù)說,幾年前也有這么這么一個女患者,得的和你這個朋友是同樣的病,而且得病的地點也是黑水潭,在這我們這里治了十多天都沒有治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家人就把人接了回去,準備辦后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說當?shù)睾笊酱逵袀€半瘋子,或許可以治這個病……”
“什么?半瘋子?她本人就是個瘋子,怎么還能治好別人的病?別逗了,要有那本事,咋不把自己的瘋病治一治呢?”我插嘴道。
“你問得很對,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可是那個半瘋子還真的有這個本事,雖然治不好自己的瘋病,卻能夠治好不少的疑難雜癥,在當?shù)乇蝗藗兎Q為‘瘋郎中’呢?!迸t(yī)生道。
“那……如果那樣的話,你們衛(wèi)生院為啥不讓她來你們這兒上班呢?反正都是醫(yī)生,而且醫(yī)術(shù)比你們這兒還高明……”我的話語中不無諷刺。
“你這是罵我們呢?”女醫(yī)生道。
“哪里哪里,我就是不大相信,你們都治不了的病,那個瘋子就可以治!大夫,行行好,你給好好瞧瞧,無論如何把她的病治好了,我們……我們要重重地感謝……”
“很抱歉,我真的治不了這個病,你們還是快去找那個瘋郎中去吧,去的晚了,瘋子要是恰好處在了瘋狂的狀態(tài),你們就慘了;只有等到了她在神志清醒的時候,才可以看病的……”
不管面前的女醫(yī)生如何勸說,我始終覺得讓一個瘋子看病總是有點兒不正常:“求求你們了,哪怕你們暫時給點藥,控制一下病情,哪怕讓我們轉(zhuǎn)到大醫(yī)院去也好啊!”
“愛信不信,如果真要在醫(yī)院治病呢,別怪我說一句不負責的話,這個女孩,肯定是會死的。按照農(nóng)村人的說法,她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邪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