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幫孩子活得太簡單了。”
唐吉訶德莫名有些落寞地看著不遠處打鬧在一起的孩子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空洞地看著不遠處。
“誒,老特?!?br/> “嗯?”
“你說,我們真的能成功嗎?”
“能。”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至少我們自己必須相信,能?!?br/> 封校時間已經(jīng)到了。
現(xiàn)在,整個學(xué)校被劃分為兩個部分,兩人所在的,是自由活動區(qū),依然是人來人往,并且,因為騰空教室給學(xué)生們放了假,還比往常更熱鬧了許多。
“...呼。”他拍了拍臉,帶上了平時的笑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哈。”
“嗯,晚上見?!?br/> 看著好友走遠了,他抬頭看了看前面聚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們,又看了看天,難得的晴日,正給潮濕冰冷的世界增添一絲暖意,混合著清涼的風(fēng),披在他身上——然后他緊了緊夾在肋下的大筆記本,退到陰影中,往圖書館去。
樓房遮蔽的陰影和陽光像利劍一樣將他和他們的位置斜劈開,劃成兩個部分。
“早上好,阿爾伯特?!?br/> 少年抬起頭,看到了自班的老師。
“嗯,老師好?!?br/> 接著就擦肩而過了。
他沒有做多余的事,也對和目標不相干的東西不感興趣,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目標,要做的就只有執(zhí)行,現(xiàn)在他手上攥著的,只是一個機會,懈怠了,就可能偏離,他沒有任何能作為助力的東西,也并不曉得距離諸多問題的解決還有多遠,這些事,沒人能告訴他。
阿爾伯特越是學(xué)習(xí),就越是從知識中感受到自己的無知,他一日大過一日的在這片“汪洋大海”中建造著自己的“航船”,可這船造得越大,看得越遠,反倒越對看不到邊際的海面感到?jīng)]有邊際。
到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同班同學(xué)有可能跟上他的進度了。
“喲,阿爾伯特。”
女孩友好地對他打招呼。
“...你好,芙蘭?!?br/> 新來的女圖書管理員,他現(xiàn)在也認熟了。
打過招呼后,少年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整理著【隨身空間】里的物件準備開干。
最后他找到了自己的老位置。
發(fā)現(xiàn)這里不同往日。
對面坐著他的女同桌。
....
如果不是性格比較冷淡些,阿爾伯特現(xiàn)在的表情應(yīng)該是【老人.地鐵.手機.jpg】。
他站在原地,一時間很糾結(jié)。
女孩也注意到他了。
“...班長?”
“.......”
艸。
他板著臉,在表情和動作漸漸僵硬的塞西莉婭對面坐下,就那么當(dāng)她不存在似的,打開書和筆記本,開始書寫和自我訓(xùn)練,完全把對面當(dāng)做一團空氣,并拿出了一把鐫刻著符文的小匕首,放在一張白紙上,描出匕首邊沿。
對著刀刃進行符文結(jié)構(gòu)的解析和運算。
現(xiàn)在小貓娘的尾巴有點硬,拖在地上微微有些炸毛,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了幾秒鐘,注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