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谷晨秀坐不住了,這位胖子媽也真是神通廣大,只是一個電話的工夫,就在京城的天壇醫(yī)院搞到了床位,這一下可把高平府第一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鎮(zhèn)住了。
天壇醫(yī)院號稱全球三大腦外科中心之一,是華夏最好的腦科醫(yī)院,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的疑難腦病患者都會慕名而來,可想而知這里的病床緊張到一種什么樣的程度。
一般的病人想要住進去,不排隊等上一兩個月,根本沒有可能。
一個電話就能搞到天壇醫(yī)院的床位,看上去絲毫也不顯山露水的這一家子,到底什么來頭?
天壇醫(yī)院那頭聯(lián)系好了,兩口子一分鐘都不想耽擱,立刻忙活起來,谷晨秀留在兒子的病房里收拾東西,高思陸則去了收費處結(jié)清費用。
高平離京城不遠,可也有二三百公里的路程,好在全程都是高速,租一輛救護車,不堵車的話有三個多小時就能進京。
高思陸很快把所有費用結(jié)清,轉(zhuǎn)院手續(xù)也都弄齊了,兩口子在病房里等了十幾分鐘,救護車來了。
高帥的病床是那種帶輪子的,高思陸把輪子上邊的鎖止器打開,跟妻子一起將兒子推到了住院處的大門外,臨上救護車的時候卻有點抓瞎了。
要把一個體重超過三百多斤的大白胖子從病床抬到救護車上,實在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救護車的司機和護工一塊過來搭手,再加上胖子爸高思陸,三個人同時使勁,死拉活拽的折騰了半天,白白累出一身汗,愣是沒抬動。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高帥忽然動了,先是張開嘴巴,打了個大大哈欠,又伸了個懶腰,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這才睜開迷迷瞪瞪的睡眼,似乎還以為是在自己家里那張舒服的大床上,疑惑的看著正拽著他胳膊較勁的高思陸,帶著一點起床氣的嘟囔道:“爸,你拽我干嘛?”
這一瞬,所有人都愣了!
谷晨秀最先反應過來,彪悍的胖子媽沒有一點見到昏迷的兒子倏然醒來的那種母愛爆棚,反而秀眉倒豎,眼露殺氣,一只纖纖玉手,快得跟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似的,帶著一絲殘影,劃空而至,一把就揪住了某胖子的耳朵,使勁向上一提,再加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高帥慘叫一聲,連聲道:“哎……疼疼疼……媽呀,我起還不行,您輕點兒,再擰就掉了!”
救護車的司機有點傻眼,小心的問高思陸:“那個啥,這車還用嗎?”
聽著兒子在妻子的蹂躪下那中氣十足的慘叫聲,高思陸焦急了一天的心滿滿落在了地上,始終緊縮的眉心終于疏解開來,開懷的笑著對司機道:“師傅,不好意思,麻煩你白跑一趟,這車我們不用了。”
司機很通情達理,連聲道:“沒事沒事,人沒事比什么都強。”
雖然沒用車,不過救護車白跑一趟要是要收費的,高思陸交了錢,救護車開走了,高帥也終于把自己的耳朵從老媽的魔爪中救了出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不是家里的臥室,疑惑的扭頭看看四周的環(huán)境,納悶道:“媽,我怎么跑醫(yī)院來了?”
谷晨秀氣得笑了出來,銀牙輕咬的道:“怎么著,跟老娘裝失憶是吧?”
“嗄?”高帥苦著臉道:“沒有啊,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