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開快點!再開快點?。∧欢ㄒ芽壕然貋戆?!嗚……我們只能靠你了!”
一輛深紅色的跑車張揚的在路上飆的飛快,沈安是在聽到了自己弟弟出了車禍被送進醫(yī)院確認了腦死亡后,坐上車,載上弟弟的未婚妻往醫(yī)院趕去。
副駕駛座上坐的是弟弟沈俊的未婚妻謝柳兒,那是一個柔弱而乖巧的女孩,猶如小綿羊一樣楚楚可憐的人,五年前被沈父偶然所救,無父無母,因為看她太過可憐,便將她留了下來,然后前年的時間,弟弟卻向家里說了他要娶謝柳兒的事,父親大為反對,結(jié)果當時就因為心臟病發(fā)送入醫(yī)院,搶救無效而去世。
母親隨后受不了打擊,跟著父親去了。
去外市工作回來的沈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什么都沒來得及做,面對的就是雙親冰冷的尸體,她當場雷霆大怒和弟弟鬧掰了之后,再得到弟弟的消息時,就是他出了車禍被確診腦死亡的消息。
……
想到這,簡直可笑。
想他們沈家,堂堂世代相傳的民營藥企,擱在古代就是醫(yī)師名家,而她沈家大小姐沈安,更是一身過人的醫(yī)術(shù),曾多少次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可她卻沒想到卻救不回自己的親人,救不回她的父母。
而這次……她不會妥協(xié)!不管是腦死亡還是徹底死亡!她就是拼了自己這口氣,也必須將弟弟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不可!
就算是閻王!也別想從她手里拿走弟弟的命!
沈安陰沉的臉上此刻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咬住下唇的牙齒將嘴咬破,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轟——
拐彎處驟然殺出的一輛車,讓沈安下意識的踩下剎車,但卻發(fā)現(xiàn)沒有用后,她連忙打了個急轉(zhuǎn)彎。
砰——
車頭撞上墻壁的巨響在耳邊響起,沈安的頭猛地撞在了玻璃車窗上,麻木的疼痛感伴隨著眼前的模糊,從頭上流下來的血陸續(xù)流進了她的頸間,悄無聲息的流在她脖子上那佩戴了二十幾年的傳家玉佩上,讓那玉佩顏色加深了幾分后消失不見,對此毫無所覺的沈安只感受到了劇痛。
“快下車!”她忍著痛掙扎著爬起來,正準備去解自己安全帶,頭也不抬沖著副駕駛座開口的時候,她右側(cè)的手臂卻突然微微一疼,然后一個冰涼的針頭扎進了她的皮膚里,她反應(yīng)過來猛地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只看見了謝柳兒那張平靜的面孔將注射器放回口袋的樣子。
而她,則身體一軟,毫無氣力的趴了下去,睜大了雙眼瞪著謝柳兒。
“你、你了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精心設(shè)計的車禍,怎么還會給你逃出去的機會?”那只小綿羊抬起頭,面無表情平靜的望著她。
沈安聞言,覺得不太對勁,立刻喝道:“你什么意思!”
“還不明白嗎?”謝柳兒看著她,摸了摸她自己額頭上也受了輕傷的地方,微微一笑:“這場車禍,我設(shè)計的,要的就是你死在這里,這樣沈俊才能繼承沈家,而昏迷不醒的他當然無法接手,所以沈家就歸我了。”
沈安抖著唇,瞪大眼睛盯著她。
“是哦,沈俊的車禍也是我干的?!敝x柳兒看了看她,笑了笑:“很意外嗎?我可是設(shè)計了很久的呢。”
“你個賤人!俊兒對你那么好!不惜跟父親……”沈安咬著牙,“你竟然這樣對他!”
“哼!”謝柳兒卻冷笑一聲:“沈俊那小子,自己蠢還連累我,我要的明明是沈家的錢,他卻一聽老家伙反對,二話不說就要帶我私奔,呵,誰要和他私奔???要不是我下手快,他怕是早就被那老家伙逐出家門,便宜你一個人了!”
“下、下手?”沈安懵了一懵,愣住了:“下手是什么意思?”
“那兩個老家伙的死,你該不會真的是以為心臟病發(fā)吧?”謝柳兒滿不在乎道:“那老家伙自己會調(diào)養(yǎng),身體多健康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怎么會說死就死?為了讓他毫無戒心的喝下藥,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呢!呵,還什么醫(yī)藥世家,結(jié)果自己被下毒了都瞧不出來!”
“謝柳兒!?。 鄙虬泊蠛纫宦暰蛼暝榔饋?,瘋了一樣紅著眼睛瞪著那邊謝柳兒的方向,“我殺了你?。。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