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的唇角微微抽動(dòng),還說他們沒有奸情,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嫂子,你要喝點(diǎn)什么?咖啡、茶還是牛奶?!?br/> “咖啡。”葉姿的確有點(diǎn)口渴了,下意識地回答了秦琛的話。
“好嘞,嫂子你稍等,我去給你泡咖啡?!?br/> 葉姿用充滿了怒火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秦琛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此時(shí)此刻的秦琛,早就已經(jīng)被葉姿的目光凌遲了。
秦琛一溜煙地跑進(jìn)了廚房,不一會(huì)兒,便端著一杯咖啡,跑了回來,賤兮兮地笑道:“這是蘇門答臘咖啡,藺言的最愛。”
葉姿沒有多想秦琛話里的意思,接過了咖啡杯,啜了一口。
這個(gè)土豪,還真有品位。
她一直都是喝速溶咖啡,還是第一次喝到這么醇香的咖啡,吧唧吧唧嘴,葉姿笑容滿滿的對秦琛問:“還有嗎?”
“有有有?!鼻罔∵B連點(diǎn)頭,又跑進(jìn)了廚房里,將一袋咖啡豆都拿了出來,“藺言中了咖啡的毒,一天不喝咖啡就受不了,這個(gè)你們帶回去慢慢喝?!?br/> 潛移默化間,秦琛似乎將葉姿和藺言兩家中間的那道墻忽略了,聽起來倒像是藺言和葉姿已經(jīng)同居在一塊兒似了。
葉姿總覺得秦琛的話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葉姿欣然的接受了秦琛遞過來的一袋咖啡豆,塞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里。
秦琛朝著藺言挑了挑眉,投射出曖昧的目光。
可藺言的臉色卻難看極了,仿若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鉛云,似乎,下一秒就會(huì)驚起一場狂風(fēng)暴雨似的。
秦琛見勢不妙,準(zhǔn)備腳底抹油,“我還有事,你們忙、你們忙……”
說完,便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逃離了藺言的別墅中。
“可以走了嗎?”藺言猶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伸出了森然寒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葉姿。
他的目光,讓葉姿感覺自己像是一塊小鮮肉,被一匹餓狼盯上了。
不由得打了一個(gè)寒噤,顫顫地抬眸看向了藺言,吞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說:“你如果能和我說說關(guān)于穆天嬌的事,我就離開?!?br/> “那你就自己留在這里吧?!碧A言眸色微斂,轉(zhuǎn)身就走。
葉姿連忙起身,快步跑到了藺言的身后,想要把他拉回來。
就算是死纏爛打,葉姿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殺害了穆天嬌。
可她卻忘記了藺言的手上有傷,這一次有點(diǎn)用力過猛,恰到好處地拉住了藺言受傷的手。
頓時(shí),葉姿感覺一股溫?zé)岢睗窀校譂M了她的掌心,低頭一看,藺言包扎手上傷口的紗布,被鮮血所染紅。
藺言面色微變,掙開了葉姿的手,冷冽的眸子宛如鷹鷲一般,冷然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葉姿雖心中有歉意,可還想要多了解一下被害人,貝齒輕咬下唇,聲音軟糯地說:“能不能跟我說說穆天嬌?!?br/> 鮮血順著藺言白皙頎長的手指滴落,他微微蹙眉,踱步走到了茶幾前,打手拿出了醫(yī)藥箱,自顧自地包扎著他手上的傷口。
葉姿站在原地,臉上堆滿了歉意,耷拉著腦袋走到了藺言的面前,雙手扭著自己的衣襟,嘟起了桃唇,懨懨地說:“我來幫你吧?!?br/> 藺言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單手重新包扎好紗布,用牙齒咬住了另外一端,系上了一個(gè)結(jié)。
“對不起?!?br/> 葉姿一眨不眨地看著藺言單手包扎傷口,她也看見了藺言的手,傷得有多厲害。
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葉姿的雙眸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
藺言起身,削薄的雙唇微啟,聲音低沉的像是李斯彈奏的《愛之夢》中低音部的樂章,“你可以走了?!?br/> 葉姿漲紅著一張粉面,深深地低著頭,劉海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叫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滴答滴答……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順著葉姿的雙頰滾落而下。
藺言為了救她,掌心布滿了縱橫交錯(cuò)猙獰可怖的傷疤,有幾處還嫩肉外翻,鮮血淋漓。
而自己,剛剛魯莽到用力地抓住了藺言的手,才會(huì)讓他的傷口再次崩裂。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葉姿懨懨的聲音再次從唇齒間溢出。
藺言抬眸,微微蹙眉,這個(gè)女人還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我沒事?!碧A言啟唇,疏淡地說。
葉姿抬手拭了拭眼淚,啜泣道:“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br/> “我最討厭女人哭了。”藺言瞥了一眼葉姿,輕聲呢喃。
葉姿沒有聽見藺言的話,抬起了婆娑淚眼,忍悲含屈地看著藺言,問道:“你剛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