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米諾對燕丘笑道:“這人該不會是傻的吧?”
燕丘繞著陶青山走了幾圈,認(rèn)真打量許久,搖搖頭,說道:“怎么看也不像是傻的啊?!?br/>
陶青山整理思緒良久,一把搶過燕丘手中的酒壺,猛灌了一口,說道“酒不錯?!?br/>
惹來燕丘一頓白眼。
陶青山將酒壺塞給他,然后一拱手,說道:“謝謝了。在下陶青山,還未請教兩位師兄高姓大名。”
燕丘暗想,這家伙好酒,以后可以多親近。
他笑著指指自己,說道:“我叫燕丘,哪位......”他發(fā)現(xiàn)師兄胡米諾此刻黑著臉,也不理他,指了指他胸前的三只小鼎,“他是我的師兄,胡米諾。對了,宗門里的輩分可不是你這么亂叫的,你得叫我們兩個.......師叔祖!”
胡米諾打斷燕丘的話,他對陶青山一上來就裝傻和搶酒喝,有些不喜,冷冷道:“陶青山,是吧?”
陶青山趕緊道:“是的,師叔祖。”
回答的聲音非常的恭敬,甚至有些獻(xiàn)媚的意思。
心里卻也膩歪,一來就見到兩個師叔祖級別的人物。
“還沒有正式入宗門,別急著亂叫?!焙字Z對陶青山這次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師弟,今天還是你值守,不宜離開,這人我?guī)ё吡税?!?br/>
后一句是對燕丘說的。
燕丘一愣神,心道:今天執(zhí)勤運(yùn)氣好,守來一個新人,讓我?guī)ヒ娬崎T,或許就能免我一陣子值守啊,也或許會讓我?guī)?,哎,守在這里實(shí)在無聊啊。
再說,“師兄,這不合規(guī)矩啊?!?br/>
“這壺酒送你了?!眮G過去那壺沒喝完的酒水,丟下一臉不滿的燕丘,胡米諾雙手背在身后,對陶青山道:“跟我來?!?br/>
他不理會燕丘不滿的神情,率先沿著小路往左走。
陶青山看看燕丘,又看看胡米諾,決定還是跟著胡米諾。
直到看不到燕丘,胡米諾問道:“為什么來丹鼎門?”
陶青山立即回答:“為了煉丹,為了匡扶正義......”
胡米諾停住,轉(zhuǎn)身打斷了他的話:“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老實(shí)回答。”
實(shí)話能說么?總不能說丹藥對自己有特殊的吸引力,總不能說上山原本是殺了人怕報復(fù),額,實(shí)話就是殺了人,想找個宗門避禍來了.....
.陶青山心里這樣想,突然,他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俏臉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叔祖目光如炬,我這點(diǎn)心思瞞不過您,我來這里其實(shí)就是為了煉丹......”
“哼!”胡米諾不置可否,轉(zhuǎn)身繼續(xù),陶青山跟上。兩人一問一答,漸行漸遠(yuǎn)。
應(yīng)付著胡米諾,心中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自己弄死的那個倒霉鬼,衣服的胸前可是有兩只小鼎的。
那小鼎與胡米諾胸前的三只小鼎何其相似?。?!
該不會如此倒霉吧?
通過胡米諾的嘴里,陶青山對丹鼎門還有修真體系多少有了些了解。
掌門項(xiàng)威武,屬于丹鼎門第九代弟子,至于更高輩分的要么辭世,要么已經(jīng)不問俗世,由于走山路上山來修行的極少,后來也會在山下挑選有靈根且天賦較佳者進(jìn)入門內(nèi)修行。
至于輩分要按修為,初入山門的得喊已經(jīng)筑基的為師叔,喊金丹境的為師叔祖,依次論推。
怎么區(qū)分?也好認(rèn),胸前一只鼎的就是凝氣期沒錯了,就叫師兄或者師姐,兩只鼎的筑基修士叫師叔就沒說,胸前三只鼎的就是金丹期弟子了,就得叫師叔祖,四只代表元嬰期,五只就是代表大乘期。
那么說眼前兩位就是金丹期了。
還真是奇葩啊,安排金丹境修士守山門?
按這個說法,自己月余前弄死的那個是筑基期?
心中有些不安,他問道:“咱門里最多的胸前幾只鼎啊?!?br/>
胡米諾說道:“哎,最多就五只?!?br/>
那是大乘期修士啊,這丹鼎門還真是可以,又這么高的高手啊,他小心問道:“五只鼎的人很多么?”
胡米諾平靜說道:“目前一個都沒有,不過過些日子,應(yīng)該就有了?!?br/>
汗!按胡米諾的說法,丹鼎山目前最高修為的也就元嬰期修士了。
剛跨過一道院墻,陶青山吃了一驚,放眼望去,后山沿著山脈修建了大大小小上百棟房屋,如此高山,能有這樣的建筑群,這丹鼎門還有些實(shí)力。
“掌門閉關(guān)了。你呢就由我來安排。”胡米諾繼續(xù)往前走,嘴里說著對陶青山的安排。
“我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志向,成為丹師,嗯,不錯,不過要成為丹師,首先就要對各類草藥靈藥有個認(rèn)識。我就帶你去百草園,想來代掌門也會這么安排?!焙字Z知道百草園正要加派人手提高靈藥的產(chǎn)量,至于登記造冊的事情,一會由他代勞就可以了。
當(dāng)然,胡米諾還有個小心思,那就是想收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