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蘭見到陶青山如此,嘴角泛起輕笑。
這笑容卻并不惹人喜歡。
起碼,陶青山并不喜歡。
有嘲弄的味道。
只聽陶青山說道:“沒錯,是我殺的人。可是為什么殺人,你不該說句公道話?”
項蘭說道:“嚴白元該死!”
胡米諾松了一口氣,心道:這項蘭還是一味的愛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搞這一出,搞的自己緊張兮兮,其他人也跟著緊張。
他看了一眼陶青山,只見他臉色冰冷。
不過腳步是停下來了。
指著她的手也垂下來了。
胡米諾看了一眼項威武,見他老神在在,想必早知道了什么內(nèi)情。
林少安舉起的手也順勢放下,說道:“你且仔細說來。不要......”他組織了一下措辭,“簡明扼要的說,不要搞什么懸念。”
曲靈兒也松了一口氣。
丹鼎門的弟子在加入宗門之后,每月會有固定的薪酬,但這些薪酬相對較少,如果某些弟子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宗門會定期的發(fā)布一些任務,弟子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任務,以獲取相應的貢獻點,再通過貢獻點與宗門交換自己修煉需要的資源。
這是幾乎每個門派都普遍存在的現(xiàn)象。
接這些任務也是歷練,歷練也是修行。
項蘭接了一個任務。
任務并不復雜,去隕劍谷斬殺一些低級兇獸,取得獸核回來就好。
項威武卻擔心她的安全,于是安排嚴白元一起,兩人一起可以互有照應。
雖然大部分兇獸都被修士們趕往了別處,比如無盡荒漠,亦或者被修士所殺,但在一些遺跡中還有意識的留有部分兇獸,以供低修為的修士們增長見識。
保留的這些兇獸,為的還是給修士們增長見識。
這些遺跡經(jīng)歷這許多年,早就被修士們不知搜索了多少遍。
誰知道,項蘭運氣極好,竟然在獵殺兇獸時摘得一株年份極淺的星華草幼苗。
這草可不簡單,傳言其果實不僅可以療傷,更可以讓人斷肢重生。
項蘭小心的將它收起,想著回宗門培育,不曾想,嚴白元見草起意,竟起了奪草殺人念頭。
或者他不單單是奪寶。
或許是因為項蘭身份的緣故,他也問了不少宗門里的秘事。
殺人奪寶這在修士界并不稀奇。
為了資源拼個你死我活的太常見了。
項蘭哪里想到嚴白元竟然敢于搶劫。面對突襲,他受了傷,好在她反應也不慢,使用了項威武給的一些保命的瞬閃符之類,這才逃離嚴白元的毒手。
可這符品階并不高,只能使得人瞬間離開危險區(qū)域,卻逃的不遠,并且再次出現(xiàn)的地點還不能控制。
隨機性比較高。
嚴白元不愧是筑基巔峰的高手,竟然不知怎么的幾次尋到項蘭的蹤跡。
兩人幾次戰(zhàn)斗,嚴白元功力深厚,項蘭法寶傍身,最終兩敗俱傷。
在小村時,她已經(jīng)傷重,傷藥也已用完。
在嚴白元發(fā)起致命一擊時,那個在井臺打水的陶青山出手了。
了解了事情,執(zhí)法堂幾人不僅唏噓。
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人在意陶青山能殺了修士,畢竟嚴白元那時候也傷重,無法使用法力的修士與普通人也沒兩樣,或許還更弱一些。
項威武再一次聽完項蘭的描述,對林少安笑道:“丹鼎門內(nèi)部一直以來還算和諧,如今竟然也出現(xiàn)了自相殘殺的事件。諸位還是暫且不要聲張?!?br/>
林少安說道:“執(zhí)法堂弟子已經(jīng)出發(fā),想必用不了幾天,就能證實此事?!?br/>
曲靈兒說道:“這么說來,他并不是無故傷人。”
胡米諾也說道:“這是做了一件好事啊?!笔呛檬?,他有些搞不懂項蘭先前為何要弄那一遭。
項威武對曲靈兒說道:“就安排在百草園吧。”一個小小少年,在他看來翻不起什么浪。安排在百草園,離項蘭也遠些。
曲靈兒點頭應下。
林少安又問道:“靈草枯萎是怎么回事?”
曲靈兒說不知,陶青山也說不知。
項威武說道:“曲主事,靈草的事情不可懈怠,嚴格去查。在確保靈草供應的同時,一定要確保今后不能再發(fā)生類似事件?!?br/>
曲靈兒領命。
林少安說道:“這事情暫且這樣了?!?br/>
項威武也知道這是宗門丑事,笑道:“此事不得外傳,待掌門出關后再定是否公開。”
他笑呵呵的就下達了封口令。
他又轉(zhuǎn)頭對陶青山說道:“你以為如何?”
陶青山看了一眼這個胖乎乎的掌門人,對他有了一些好感。低調(diào)些,對自己沒壞處。
“弟子無異議。”
回百草園的路上曲靈兒說道,“在百草園里多學些草木知識,對煉丹有好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