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七長老和八長老一時間臉色陰沉如水。
沒有人敢公然違背族規(guī)。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
三長老蕭重看向蕭逸的目光中充滿了喜意,他本來以為今天晚上蕭逸肯定會受到不少委屈,但萬萬沒想到,蕭逸會強(qiáng)勢反擊,而且反擊得如此犀利。
“真是蕭家先祖保佑,逸兒他長大了阿?!笔捴匦睦锇蛋迪胫?br/> 也是,一個多年的窩囊廢,忽然變得如此成熟,如此勇敢,作為疼愛他的長輩,自然是欣喜至極的。
忽然,五長老身旁的蕭若寒站了出來,率先對在場的長老執(zhí)事們行了個禮。
而后說道,“諸位長老、執(zhí)事,蕭逸說的話,理是這個理。但,紫云洞修煉的機(jī)會,對于任何一個家族子弟來說都很重要?!?br/> “如果說蕭逸他作為少家主,能力壓我們其他家族子弟,我們自然無話可說。但以他現(xiàn)在的微末修為,還給他特殊照顧,這將對其他家族子弟們很不公平?!?br/> “甚至于,我們年輕一輩里,會產(chǎn)生諸多對家族的不滿情緒?!?br/> “我想,祖宗先輩當(dāng)年定下規(guī)矩,必定是想讓我們蕭家蒸蒸日上,越來越好。而絕不愿意看到這種不公平的事,更不愿意看到家族子弟們心懷對家族的憤懣的?!?br/> “所以?!笔捜艉f了一大通,才沉聲說道,“我認(rèn)為,可以將規(guī)矩變通一下?!?br/> 蕭若寒乃是蕭家有名的天才,風(fēng)度翩翩,又頗為成熟,是不少長老都看好的后輩。
而且,他今年才17歲,修為已達(dá)凡境七重,儼然家族年輕一輩第一人。
假以時日,突破到后天境。
很可能,他將成為蕭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執(zhí)事,甚至于日后成為長老。
所以,他的話語在家族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聞言,長老執(zhí)事們都微微點頭。
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四長老出言道,“若寒,你的話也有理。那么,你覺得該如何變通呢?”
四長老是家族中最公允之人,也一向中立。
蕭若寒道,“稟四長老,我認(rèn)為,為了公平,我們確實不應(yīng)該直接剝除蕭逸進(jìn)紫云洞修煉的資格,卻也不直接給予。”
“哦?”四長老微微疑惑。
蕭若寒繼續(xù)道,“半個月后,紫云洞開啟前夕,家族會舉行比武,按照規(guī)定,排名前九的子弟方能得到名額。我想,讓蕭逸也參加這次的比武,而不是直接豁免得到名額,讓他憑真實實力搶奪他名額?!?br/> 蕭逸在一旁聽得連翻白眼,蕭若寒這話,說了跟白說一個鳥樣。
四長老點點頭,看向蕭逸,道,“蕭逸,這是個相對公平的做法,你認(rèn)為呢?”
“我拒絕?!笔捯菝摽诙?。
四長老皺起了眉頭,道,“蕭逸,我蕭家的好男兒,可不該如此畏縮。武者,自當(dāng)遇事剛勇,遇危不慌,奠定一顆堅定的不屈之心,方能在武道修煉上取得成就?!?br/> 蕭逸聳聳肩,道,“紫云洞的修煉名額,本來就是我應(yīng)得的權(quán)利。我何必多此一舉,冒著失去的可能答應(yīng)這個要求呢?!?br/> “在我看來,如果我真的答應(yīng)了,這不是畏縮不畏縮的問題,完全就是傻帽的行為。”
蕭逸一番話,聽得在場的長老執(zhí)事們紛紛搖頭,下意識地覺得蕭逸是個無賴。
“這...”五長老等人心頭暗罵,“蕭逸這個廢物,明明是個窩囊廢,到哪里學(xué)了這些無賴行徑?!?br/> 倒是一旁的蕭若寒絲毫不急,仍舊談笑風(fēng)生,道,“蕭逸少家主,莫非是你怕了嗎?”
蕭逸直視蕭若寒,道,“不是怕不的問題,而是我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事情將會變得有風(fēng)險。一旦我參加比武落敗了,那我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br/> “還是那句話,只有傻帽才會做這種損幾利人的事情?!?br/> 蕭若寒皺了皺眉頭,如果蕭逸一直咬定族規(guī),一直無賴下去,油鹽不進(jìn)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這時,蕭逸卻笑了笑,道,“當(dāng)然了,既然這個要求是你蕭若寒提出來的。如果說,你也愿意承受跟我一樣的風(fēng)險和代價的話,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也無所謂?!?br/> “這也是如你所說,公平嘛,不能單單我自己傻帽,你也得跟著傻帽?!?br/> “粗鄙?!笔捜艉犞捯菀豢谝痪洹得薄櫰鹆嗣碱^。
“你要我承受怎樣的風(fēng)險和代價?”蕭若寒問道。
其實蕭若寒這時心里是樂著的,只要蕭逸愿意接受要求,那將一步一步跌入他設(shè)計好的陷阱中。
蕭若寒此人,頗負(fù)心計。
“很簡單?!笔捯莸?,“半個月后,我將參加家族的比武,若我敗,便放棄這修煉的名額。若我勝,那你蕭若寒,則放棄這次的名額,不得進(jìn)入紫云洞修煉?!?br/> 蕭逸說著,忽然站了起來,來到蕭若寒面前,雙眸寒光大作,喝道,“蕭若寒,你敢是不敢?”
“我...”蕭若寒忽然被蕭逸喝了一聲,差點就脫口而出說一聲,‘敢’。但他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