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從李斯手里要了一份地圖,便準(zhǔn)備前往各地,開始考察了。
嬴政見此,不由道:“國師,何必如此焦急,陪朕出巡完再動身也不遲。”
白子秋搖了搖頭:“此事刻不容緩,陛下可繼續(xù)出巡,我們咸陽再會?!?br/> 嬴政見白子秋態(tài)度堅決,倒也沒有再阻攔:“那就有勞國師了?!?br/> 說著。
他看向李斯道:
“李相,你為國師寫一份通關(guān)文書,刻上印章,免得有不長眼的阻攔國師?!?br/> “諾!”
李斯又苦逼的當(dāng)起了工具人,開始寫文書。
寫完后。
他給嬴政過目。
確認(rèn)無誤。
他才從一個玉盒中拿出傳國玉璽,印了上去。
上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小篆。
李斯作為法家的代表人物,書法卻也寫的一流。
蒼勁雋永,筆走龍蛇。
這通關(guān)文書,就相當(dāng)于是高級驗傳了。
見書如見人。
就算是各地郡守見了,都得行跪禮!
白子秋拿了通關(guān)文書,倒也沒有多呆,直接施展御風(fēng)之術(shù),離開了官船。
嬴政走出船艙,目送白子秋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白子秋時。
他才微微嘆息一聲,折返回船艙。
李斯看出了嬴政的心思,寬慰道:“陛下不必憂慮,既然國師愿意管水利之事,必定會再回咸陽,與陛下相聚的?!?br/> 嬴政不由搖頭:“哎,也不知國師為何對這事如此上心,朕看此地,也不像會發(fā)水患的樣子。”
“國師離去,朕也沒心思繼續(xù)出巡了,明日便折返回咸陽吧!”
……
另一邊。
白子秋拿著秦國地圖,便開始考察起此地的山川河流,乃至于郡縣城池。
同時。
他利用通靈之術(shù),溝通萬物,看看哪些地方,適合開鑿溝渠。
屆時。
一旦爆發(fā)大水患,淮河之水必將暴漲。
所以。
引流是極為關(guān)鍵的。
淮河地處長江和黃河的中間,全長大概一千公里。
分為上游、中游、下游。
只需要再各處開鑿好引流的溝渠,即使真的暴雨連綿,甚至地動引發(fā)洪水,也能順利解決。
頂多就是淹掉一些莊稼。
白子秋初步的計劃就是開鑿數(shù)條引水的溝渠,使之灌入黃河和長江!
這樣一來,即使水位暴漲,也有了泄洪的渠道!
就是路線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
這就得利用通靈之術(shù),慢慢考察了。
兩個月后。
白子秋拿著規(guī)劃好的路線圖,來到了咸陽城外。
放眼望去,眼前的古城巍峨聳立,覆壓三百余里,隔離天日。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樓宇宮殿犬牙交錯,復(fù)道甬道相互勾連,好不壯觀。
不愧是王都,其他小縣城,與之相比,就好似螢火和皓月一般。
白子秋邁步朝著咸陽城走去。
既然始皇給了通關(guān)文書,他也沒必要直接飛進(jìn)去。
這里好賴是皇都,太顯眼,恐引人非議。
始皇給他通關(guān)文書,估計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他收斂神通,不要過分張揚(yáng)。
剛走到城門,便被守衛(wèi)的士卒攔了下來。
“請出示相關(guān)憑證!”
士卒聲音雄渾,公事公辦。
白子秋將手中的通關(guān)文書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他也有些好奇,這小兵能不能看懂這文書。
畢竟——
這可和普通的入城憑證截然不同的。
然而。
出乎白子秋的預(yù)料。
這士卒看了眼通關(guān)文書,立馬從懷里取出一副畫像。
他看了眼畫像,又看了眼白子秋,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可是昊然先生?”
“正是?!卑鬃忧稂c(diǎn)了點(diǎn)頭。
士卒連忙道:“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
說完。
他立馬跑入城中,隱約有聲音傳來:“馬、馬,給我一匹快馬!”
白子秋則是悠哉悠哉的等待了起來。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
咸陽城內(nèi),便傳來一陣滔天的喧嘩聲。
緊接著。
便是連綿不絕的傳頌聲。
“叩拜陛下!”
白子秋眼眸一動,知曉這是嬴政親自來了。
他眼眸一閃,緩步走入城門之內(nèi)。
下一刻。
一條足有五六丈寬的街道,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街道兩旁。
百姓恭敬的站著,眸光卻四下亂瞟,好奇的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