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彼麊玖艘宦?,把張麗扶起。
張麗不到五十歲,可已然頭發(fā)花白,看著像六十歲的人。這兩年她一個人承擔(dān)著家庭的重?fù)?dān),操勞過度,人老得很快。
“小北!”看到吳北,她一把摟在懷里,淚水直流。
吳北抹去眼淚,一字一句道:“媽,我出獄了,以后沒人能欺負(fù)咱們!”
說完,他松開張麗,走向那幾名還在扒院墻的人。
踹張麗的人他認(rèn)識,此人名叫滿從虎,是村長滿大成的二兒子,小學(xué)沒讀完就混社會了,是這一帶的小混混。小時候,吳北可沒少受他欺負(fù)。
“你們要刨我家的樹?還想拆我家的墻?”吳北冷冷問。
滿從虎看到吳北,心中微微有些忌憚,畢竟這是個剛出獄的人,不好惹。但他也不是良善之輩,頓時眼神一橫,說:“吳北,你家的樹影響村容村貌,必須刨掉。還有,你家的宅子沒有手續(xù),根據(jù)國家法律,我們要拆掉它重新規(guī)劃?!?br/>
然后他面色陰冷地威脅道:“我知道你剛出來,但我警告你,別跟我耍橫,否則讓你回去接著蹲大獄!”
吳北強壓下殺人的沖動,他“呵呵”一笑:“我現(xiàn)在是三好市民,全力支持村里的工作。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家這株老槐樹有靈性,我勸你們最好別碰它。”
滿從虎一愣,然后大笑起來:“有靈性?你騙鬼呢!我就動它了!”說完,又狠狠刨了一鎬。
就在這時,吳北暗中彈出一枚金針,打入滿從虎的某個穴道。金針極細(xì),滿從虎幾乎沒感覺到。
下一秒他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牙關(guān)咬得緊緊的,將舌頭都咬破了,鮮血直流。
其余人嚇壞了,連忙放下工具,掐人中的掐人中,掐虎口的掐虎口,可惜毫無效果。滿從虎抽搐得越來越厲害,他眼中流露出驚懼的神情。
吳北暗中又打出幾針,剩下的幾個人也陸續(xù)栽倒在地,和滿從虎一樣牙關(guān)緊咬,渾身抽搐。
吳北立刻道:“槐樹在顯靈懲罰他,趕緊送醫(yī)院吧,否則會死人的。”
很快來了幾個滿家的同宗,手忙腳亂地把滿從虎幾個抬上車,風(fēng)馳電掣般向縣醫(yī)院駛?cè)ァ?br/>
張麗十分吃驚,難道真是自家的老槐樹顯靈了?
吳北看著母親臉上的傷痕,恨聲說:“媽,他們敢打你,我不會放過他們!”
張麗搖頭,連說沒事。兒子剛出獄,她現(xiàn)在十分怕事,不希望他惹事。
吳北:“滿從虎為什么拆我們家房子?”
張麗輕輕一嘆,說:“之前一直說拆舊建新,說咱家房子手續(xù)不全,建得不符合標(biāo)準(zhǔn),必須要拆掉重建,但是要向村里交五十萬,由村長的兒子統(tǒng)一承建。我們家哪有那么多錢啊,再說建房子根本用不到五十萬,他們太欺負(fù)人了。我不答應(yīng),他們上個月就想強行拆掉咱家的房子,你外公外婆過來阻止,都被他們打傷了,前幾天才出院。”
吳北氣得渾身發(fā)抖,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他眼中寒光閃爍,咬牙罵道:“這群混蛋!”
當(dāng)初父親被撞死,村長就曾配合著宋世金一家對他施壓。而且此人貪贓枉法,仗著兄弟七個人多勢眾,便常年橫行鄉(xiāng)里,無法無天,人人都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