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楊蕓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雙手抱胸看著窗外,蘇榮廣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這么多年了也是老夫老妻了,此刻他們的背影看在蘇未冉的眼中竟生出了一種此去經(jīng)年的感覺,爸媽都老了,想到這個認(rèn)知蘇未冉的眼眶又是一熱。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薛墨以為蘇未冉身上又疼了,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她過的這么悠閑,造成她一身傷的罪魁禍?zhǔn)卓删蜎]有那么好過了,自從除夕夜過后,薛家就再也沒有平靜過,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男人他們還沒有弄清楚身份,現(xiàn)在又被警察局的人找上門來。
想想憑著薛家的財(cái)力還有薛清遠(yuǎn)在官場上的勢力,以及薛家身為一個大家族在當(dāng)時的影響力這種被警察局招商們的事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雖然年沒有過成,但是新年的第二天薛老夫人還是穿了一身喜慶的紅色,跟個沒事人一樣準(zhǔn)備迎接大年初一來薛家拜訪的客人,想想最近幾年來薛家拜訪的多不勝數(shù),每次她不是累的夠嗆。
今天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想著在人們面前挽回一下昨天晚上面子丟失的問題,沒想到新年迎來的第一個客人不是別人居然會是警察局的人。
“王局長,您這是什么意思?”薛老夫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坐在她對面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對方手中拿著一張拘捕書。
“今天早上有人告您蓄意殺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公事公辦,還請您跟我走一趟?!蓖蹙珠L一臉為難的說道。
薛老夫人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并沒有讓他這副樣子給迷惑,以前薛家小輩惹事的時候,他怎么不這副樣子,現(xiàn)在感到為難了,呵呵只怕是背后有人吧。
“王局長,您說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毖戏蛉擞植簧颠@件事她當(dāng)然不能認(rèn)了,而且這背后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薛墨。
薛老夫人的話一說完,王局長立刻一臉的為難,在心里快速的想著該怎么辦,本來這件事是用不到他親自來的,但是昨天晚上那人的勢力也不小,他要是不做點(diǎn)什么,恐怕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老夫人您是明白人,有些事不需要我多說,今天您勢必要陪我走一趟,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痹捳f道這份上,王局長也算是說明白了,看向薛老夫人的眼中滿是逼迫,已沒有了最后的為難,畢竟沒有了薛墨的薛家看起來并不為懼。
薛老夫人聽到這話,氣的胸口直疼,那個逆子還真是想要造反啊,居然敢到警局去告她。
“是不是薛墨讓你這么做的,王局長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幫他,你別忘了薛墨也是薛家人,我們薛家的內(nèi)斗你要是參和進(jìn)來小心兩方都不得好?!毖戏蛉瞬[著眼睛說道,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看那樣子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王局長看著她這個樣子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不屑,看來她還沒有看今早的新聞,薛墨跟薛家的事情,昨天晚上就被報(bào)出去了,這件事被吵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誰不知道薛墨要和薛家徹底地解除關(guān)系啊。
“老夫人我想你想錯了吧,薛墨已經(jīng)跟薛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且讓我來的也不是薛墨而是其他人,至于那個人是誰我想你還沒有權(quán)利知道,反正今天這趟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我走一趟?!蓖蹙珠L毫不畏懼的說道,然后示意跟他一起來的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身子朝著老夫人的方向移動了幾分,形成了一股逼迫意。
“媽,這是怎么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薛清遠(yuǎn)看到客廳的場景,一臉疑惑的問道,對于王局長等人他也是認(rèn)識的,平時也打過交道,只不過以往靠著薛家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罷了。
“王局長這大年初一的你是來拜年的嗎,只是你這年拜的也太沒誠意了吧?!毖η暹h(yuǎn)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直接就將對方當(dāng)成了巴結(jié)薛家的人,眼中滿是嘲諷。
本來王局長還想留著幾分面子客氣點(diǎn)來,被薛清遠(yuǎn)這么一看,頓時感到心里窩火,讓他來的人比薛家要有勢的多,可是人家最起碼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可沒有像他這樣啊,薛家這么目中無人難怪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
“薛書記我想你搞錯了,我是警察局的人,我來自然是辦案的,薛老夫人涉及一樁綁架謀殺案現(xiàn)在我要匠人帶走?!蓖蹙珠L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道,示意身旁跟著的兩人架住薛老夫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