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在走廊上交談的時候,千夜也并未回到病房。
因為他在樓梯間看到了那位得了心因性耳聾的嬌小女孩,一個人默默地蹲在角落,看起來小小的一只,真是可憐極了。
“你是欅坂46的吧?”千夜問了一句,那孩子沒有動靜。
千夜這才后知后覺她聽不見。
他用腳在地上用力地跺了跺,發(fā)出一些動靜。
那女孩仰起頭來,雙目紅通通地看著自己,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
千夜有些無奈,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和這個女生交流,因為她聽不見自己的話。
安慰她也就無從談起,等一下,心因性耳聾......那么就是心理的因素占大多數(shù),或許他可以試試。
血族的被動天賦心靈控制,不僅能用來操控、洗腦,同樣也可以用來催眠治療。
無數(shù)海藻般的紅線從他的雙眼里分泌出來,然后密密麻麻的鉆進(jìn)了這個女生的眼睛里。
她的身體一顫,表情變得癡呆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男人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今泉佑唯?!?br/>
她聽見了,由此可見確實是心理因素引起的突發(fā)性耳聾。
“你也是欅坂46的成員對吧?”
“對。”
“你為什么不想理平手友梨奈呢?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有......也沒有,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她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平手了?!?br/>
“她怎么啦?”
“她膨脹了,運營的寵愛放任,粉絲的無腦吹捧,隊友的無條件維護(hù),她變得越來越自我,越來越唯我獨尊,她已經(jīng)聽不見別的聲音了,她也不想聽。你知道嗎?在我們組合,只有一種聲音可以上下左右暢通無阻礙的傳達(dá),那就是她平手友梨奈。”
“聽起來你們曾經(jīng)有一段美好的過去?!?br/>
“對,可是已經(jīng)回不去了。平手的崇拜者,平手的追隨者,平手的信徒,以及圍繞在平手身邊的投機(jī)主義者,她們?yōu)榱俗陨淼睦?,已?jīng)不容許任何人來挑戰(zhàn)平手的地位。她們以平手為名,他們裹挾大義,看誰不順眼就要針對誰,我就是遭到隊內(nèi)欺凌所以才患了耳聾,不得不暫時病休調(diào)養(yǎng)身體。我身體狀況不佳,請病假。她們指責(zé)我不回來嗎?平手友梨奈建立的欅坂46被你破壞了!”
“她們還有人讓我去死!”
“我的化妝品、襪子也被藏起來,單獨一人無法搭電梯,休息室也被鎖起來無法進(jìn)入。”
“她們是老鼠屎,她們是害群之馬,如果讓這樣的毒瘤繼續(xù)存在,欅坂46遲早會毀在她們手里。他們還說我在破壞平手構(gòu)成的欅?!?br/>
“她們做錯了事,卻把罪責(zé)推卸到我身上,我把情況反映給隊長聽,隊長不理我。反應(yīng)給運營,可卻被詰問道,她們?yōu)槭裁床黄圬?fù)別人偏偏只欺負(fù)你一個?是不是你自身有問題?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你,你下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問題在哪里?我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我,我努力上進(jìn)有錯嗎?我想當(dāng)森特有錯嗎?她們難道就不想做森特嗎?可是她們都不敢說,她們都是一群懦夫,一群孬種。我說了,然后就被針對了?說真話,做正直誠懇有勇氣的人,憑借自己的善良、努力和拼搏往上攀登,這樣也有錯嗎?我想欅就是這樣被她們這樣一群不求上進(jìn)畏手畏腳每天混吃等死只想著吃大鍋飯的的蛀蟲一點點的破壞,最后遲早分崩離析。”
說著今泉佑唯淚濕了眼眶,可是她卻一直壓抑著不肯流出來。
千夜走上前去,將她細(xì)小的身子輕輕擁在懷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好孩子,你受苦了,哭吧,哭出來你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