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弦沒有說話,表情嚴(yán)肅,看著有些可怕。
“大哥,還有個(gè)情況,我得如實(shí)向你反映?!?br/> 慕承楓偷瞄了男人一眼,壯著膽子,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灰灰,很認(rèn)主的,除了我和嫂子的命令,誰都不聽,可今天我在狗屋見到那位黎小姐的時(shí)候,灰灰竟然和她很親密,對她的指令很服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想說明什么?”
慕承弦的聲音很冷,俊臉布滿寒霜。
書房的空調(diào)溫度明明不低,卻讓慕承楓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知道,‘嫂子’一直是他大哥的逆鱗。
他輕易打開這個(gè)話題,就像把一條長長的,結(jié)痂的傷疤,撕開一條口子。
按大哥人狠話不多的性子,搞不好一個(gè)不對付,就會送他去見閻王!
“難道,你從未懷疑過黎小姐的身份么,你不覺得她和以往那些接近你的女人,很不一樣嗎?”
慕承楓小心翼翼的看著慕承弦,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位黎小姐就是……”
“沒有可能!”
慕承弦冷冷打斷慕承楓的話。
他調(diào)查過這個(gè)女人,背景很干凈,沒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和那些女人,沒什么不一樣,最多臉皮厚一點(diǎn),豁得出去一點(diǎn),你倒不用如此高看她?!?br/>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我總覺得……嫂子應(yīng)該還活著,她不該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br/> 慕承楓的話音剛落,‘啪’一聲,慕承弦直接將手里的杯子,拍碎在桌上。
他的手掌,被玻璃劃破,血濺了出來,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狠狠握緊手指。
“那個(gè)殺人犯,已經(jīng)死了,骨灰還在玫瑰園埋著,她要永生永世,替芊芊贖罪,她不可能還活著,我也絕不允許她還活著!”
慕承弦深眸帶著一股狠戾,像是一頭嗜血的獸,陰冷的說道。
他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直接把慕承楓嚇懵了。
“大哥,你冷靜點(diǎn),你說她死了,她就死了吧,只要你覺得痛快,怎么想都成……”
只是,大哥,你真的覺得痛快嗎?
最后一句話,慕承楓沒敢問出口。
他有時(shí)候都分不清,大哥對大嫂,如此濃烈的恨,到底是恨她做過的那些錯(cuò)事,還是恨她就這樣瀟瀟灑灑的死了?
夜,很深了。
黎晚歌坐在慕小包床邊,唱了一首又一首兒歌,小家伙毫無睡意不說,還越來越興奮。
“媽咪唱歌最好聽了,媽咪再給小包唱一首吧,小包聽完,一定睡覺?!?br/> “好吧,最后一首,小包想聽什么?”
“小包想聽三只小熊,媽咪會唱嗎?”
小包靠在黎晚歌懷里,用那雙萌萌的大眼睛,滴溜的看著她
女人的心,不自覺變得柔軟,她一邊拍著小家伙的背,一邊唱道:“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熊爸爸很能干,熊媽媽很漂亮,熊寶寶,非??蓯邸?br/> 黎晚歌的聲音很好聽,小包聽著聽著,卻難過起來。
“媽咪,小包也可以像熊寶寶一樣,永遠(yuǎn)和爹地媽咪,住在一起嗎?”
小家伙的問題,突然讓黎晚歌有些沉重,她無法回答。
小家伙肉嘟嘟的手,握住黎晚歌的手,聲音軟萌軟萌道:“媽咪,小包告訴你一個(gè)秘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