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將世上無期別,換得年年一度來。
白謫內(nèi)心顫動,看著彭宛兒在最為繁華的京都市竟然住在如此差亂的環(huán)境中,內(nèi)心極為心疼,然而,他識海中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戒靈的聲音,“宿主,她的體內(nèi)有大詭異,你先不要靠近?!?br/> “她的身體內(nèi),我看到了被污染的仙源,帶著大恐怖,只是還未覺醒,如果你們相認,我擔心有很大的變數(shù)?!?br/> 白謫木然在地,沒有動彈。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倩影要上樓。
狹窄小道上,一個身材干瘦的中年人帶著金項鏈氣喘兮兮跑來,他喊住了要上樓的彭宛兒。
彭宛兒轉(zhuǎn)過頭,眼神中帶著厭惡。
“趙經(jīng)理,你這是在尾隨我嗎?”彭宛兒聲音有些冷,瘦弱的身軀在風中有些單薄。
中年人跑來彭宛兒不遠處,道,“宛兒,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談?wù)劰ぷ鞯氖虑??!?br/> 彭宛兒厭惡地看了一眼他,低聲道,“請不要騷擾我了,我對你沒有興趣?!?br/> 中年人笑道,“我們店里現(xiàn)在缺一個領(lǐng)班,我可以給你提升薪水,這是一個很難得機會,需要你去把握。”
言下之意很明顯,需要付出一定得代價。
彭宛兒臉有些漲紅,最終卻強壓下去了,她怒氣道,“趙經(jīng)理,你家里有妻兒吧?!?br/> 中年人尷尬一笑。
“你這么晚還出來騷擾我,若是你家中知道,恐怕也不會開心?!?br/> 中年人生氣道,“彭宛兒,不要不識抬舉,當初如果不是看你可憐......”
彭宛兒打斷他,道“我靠自己雙手吃飯,并不丟人,趙經(jīng)理不滿意,辭退我便可以了。”
在中年人怒氣的表情下,彭宛兒直接上了樓。
一旁路燈下的白謫臉龐已然猙獰無比了。
毫無所獲的中年人悻悻離去,他開著一輛廉價的小車,在寬闊的道路上飛馳,雙拳錘著方向盤,大叫。
“竟然敢拒絕我?!?br/> 砰砰
他臉色極為不快,憤怒地點上一根煙。
恍然間,他感覺到了一股紅光出現(xiàn)。
讓他潛意識看了一眼后視鏡,一個陌生的青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后排座上。
他清楚地記得剛剛上車明明是一個人,為何突然多了一個人?
中年人頭皮都要炸了起來。
他強行剎車到路邊,整個人瘋狂地大喊。
“你是誰?”
一個青年雙眸閃現(xiàn)著妖異的紅光,閃現(xiàn)無邊殺意,伸出了他的右手。
中年人驚恐地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這個青年的右手,竟然少了一根無名指。
“你是誰?”
“取你命的人?!?br/> 一頓血光現(xiàn),中年人頭顱與身軀頓時分離了。
......
另日,當一頭短發(fā)的彭宛兒中午后去店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昨晚騷擾自己的趙經(jīng)理已經(jīng)死了在馬路上的車中,聽聞是被人割了頭顱,死狀尤為驚恐。
海鮮店因為此事不得不暫時停業(yè)。
......
白謫識海中。
“宿主,通過剛剛你剛剛與白峰的接觸看來,似乎你的體內(nèi)對于這些被污染的仙源有著極大的吸引力?!?br/> “像是來自于你的血脈本身。”
白謫道,“解釋清楚一點?!?br/> “白峰體內(nèi)擁有兩種氣息,一種是精純到極致的仙氣,極為稀薄,但是若是白峰一旦進入修煉,只要修煉修仙功法,必然事半功倍,可謂絕世的天才,但是同樣體內(nèi)含著的不詳氣息是包含在仙氣本身中,如今蟄伏在白峰的丹田中,這股不詳?shù)臍庀⒆约喊?,逐漸成為了一個魔蠱?!?br/> “若是說唯一能救下白峰的辦法,便是宿主你將這股不詳氣息引入你的體內(nèi),因為你的血脈對于這股不詳氣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br/> “但是這對于宿主將會有未知的傷害,我不建議宿主你這么做?!?br/> 白謫問,“我的血脈究竟是什么血脈?為何如此詭異?”
“宿主,有些記憶我也缺失了,我連自己本身戒指都忘記了是什么名字,但是我對宿主的血脈極為熟悉,而且極為親密?!?br/> 白謫沉默了一會,道,“那彭小宛的體內(nèi)的不詳氣息呢?”
戒靈道,“更加可怕,如淵似海,足以毀滅一個修煉之人?!?br/> “那為何她沒事?”
“因為她的體內(nèi)已經(jīng)被仙氣洗滌了,如今已是后天道體,放眼中土,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世修煉奇才。他們?nèi)サ哪莻€古墓一定大有來頭,來日宿主實力強大了可以前去一觀?!?br/> “若是我將她體內(nèi)的不詳氣息引入我的體內(nèi)呢?”
“理論上是可以是實現(xiàn)的,因為不詳氣息只是需要一個寄宿的載體,我隱隱感覺到,宿主的血脈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遠遠超過不詳氣息對于仙源的渴望?!?br/> “宿主,但是我不建議你這么做,有可能對你造成大禍?!?br/> 白謫問道,“什么大禍?”
“身體的爭奪權(quán),你將會沉睡,因為我感覺到了不詳氣息的魔蠱已經(jīng)快要到成熟期了,若是蘇醒,宿主即使拿過了主動權(quán),也變得暴戾殘忍,某種意義的化魔?!?br/> 這次,白謫再回應(yīng),他蘇醒過來,雙眼看著神色忐忑的劉叔與劉峰,長呼了一口氣。
“大師,我兒有救嗎?”
白謫陷入了掙扎,他的神色閃過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