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擎薄站起身來,朝著姬定一笑,道:“天下諸侯都想如秦、齊一般強大,但凡事也要量力而行?。 ?br/>
諷刺之意,溢于言表。
姬定笑道:“我的職責(zé)只是提建議,至于采納與否,全在于君上與諸位大夫,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擎大夫多多見諒。”
擎薄只是微微一笑,往殿外走去。
意思很明顯,哥不見諒。
剛走到門前,忽聽得一個笑聲,“周侍中,我倒愿意支持你的提議?!?br/>
誰人這般囂張?
擎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沖著姬定笑瞇瞇的。
此人名叫田修。
齊人。
只因家族與濮陽有買賣往來,他便搬來濮陽,這田家在齊國的地位,那是可想而知的,衛(wèi)侯可不敢怠慢此人,就封他一個中大夫,這在諸侯國其實都很正常,血統(tǒng)貴族上哪都能夠混個爵位,不過田修很少過問朝政,純屬就是玩票性質(zhì),今日突然來參加會議,不少人還感到有些好奇。
搞笑的是,姬定與擎薄的神情是出奇的一致,都是處于懵逼狀態(tài)。
說真的,姬定還不認識田修。
紲錯、殷順且等人也都停下腳步,側(cè)目看著他們兩個。
“多謝!多謝!”姬定拱拱手,卻是一臉茫然地。
田修抬手道:“周侍中先別忙著言謝,我可以支持你,但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不會是想將女兒許配給我吧!千萬不要,我可最煩這種事,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姬定忐忑不安地問道:“什么條件?”
田修呵呵道:“我想請周侍中給我的幼子當老師?!?br/>
“兒子?”
姬定錯愕道。
“對??!”田修點點頭道:“總不能是女兒吧!”
“也...也是?!奔Ф▽擂我恍Α?br/>
“呵呵!”
又聽得一個笑聲,只見一個三十來歲,器宇軒昂的男子走過來,“周侍中若是愿意收我兒子為徒,我也愿意支持周侍中的建議?!?br/>
這人名叫滕魯,是以前滕國老貴族,如今變成齊國的貴族,也是屬于那種業(yè)余官員。
有幾個都已經(jīng)邁出門檻的大夫,又收回腳來,站在一旁,瞅著姬定。
衛(wèi)侯都離開許久,就沒有一個出門的。
這是什么情況?
擎薄、紲錯、殷順且等人都看傻了。
我衛(wèi)國雖小,但這到底也是國之大計,怎么在你們嘴里卻如同兒戲一般。
關(guān)鍵這周濟才多大,怎么為人師,你們是瘋了嗎?
姬定也是懵的,他就沒有料到會有這么一出,訕訕道:“各位大夫,濟何德何能,哪夠資格為人師,這不是誤人子弟么,還望各位長輩莫要調(diào)侃晚輩?!?br/>
田修哎了一聲:“周侍中過謙了,你不是都已經(jīng)收了那姜季武為學(xué)生么?!?br/>
就因為這個?姬定真是欲哭無淚道:“那只是因為我欠了蔡夫人一個人情,故此才答應(yīng)她收姜季武為學(xué)生,可是我也沒有怎么教他,半月都難見一次面,說來我自己都內(nèi)疚,我真是不配為人師?!?br/>
滕魯搖頭道:“若能得周侍中授業(yè),就是一月見一回,可也是福分啊!”
瘋了!
瘋了!
這些人都瘋了!
擎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尼瑪絕逼是妖法!
不然的話,這些人怎么個個都在說胡話,一個月見一回,還是福分?
孔孟也不敢這么說??!
陳芝著實也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問道:“二位身份恁地顯赫,可尋得名師來為令子授業(yè),為何要請周侍中,這著實令我感到費解。”
姬定也是直點頭。
陳芝感到有些受寵若驚,這好像是周濟第一回認同他的話。
不容易啊!
“陳大夫,這事咱們待會再說?!碧镄藓芊笱艿鼗亓岁愔ヒ痪洌窒蚣Фǖ溃骸爸苁讨胁环量紤]一下?”
姬定直搖頭道:“這濟真是恕難從命,而且我方才也說了,我的職責(zé)只是提建議,至于采不采納,我也不強求,各位,我還有事,我先告辭了?!?br/>
“等會!等會!”
滕魯直接拉住姬定的袖子,道:“周侍中先別急著走呀,要不你三個月教一堂課,可否?”
“真教不來?!?br/>
一向從容淡定地姬定都快哭了,道:“多謝各位的厚愛,你們還是另尋名師吧?!?br/>
言罷,便拔腿開溜。
這是掉進了盤絲洞么,可是...可是那盤絲洞全都是美女,穿得又少,可這里全都是油膩大叔。
田修望著姬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看來還是得去找蔡夫人請教一下,她這人情到底是怎樣的人情?竟然能請得動周侍中?!?br/>
滕魯突然道:“會不會只有情,沒有前面這個‘人’字。”
“情?”
田修一怔,道:“哎呦!這可就難辦了,在濮陽,除那鄭姬之外,誰的姿色比得上蔡夫人。”
說到這八卦,大家可就更不困了,側(cè)耳偷聽著。
滕魯?shù)溃骸疤镄郑蹅兛扇R國找找。”
田修點點頭道:“既然周侍中愛美女,那咱們就去找找?!?br/>
擎薄聽著他們尬吹,實在是忍不住了,太丟我們貴族的臉了,直接走了過來,問道:“二位,我怎就不知道這周侍中還有這般本事,讓二位不惜屈尊相求?!?br/>
田修好奇道:“你們都沒有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