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欣目的達(dá)到,就從盧定武那里出來。
審訊人員說:“那個……應(yīng)該是你的奶奶吧,她也想見你?!?br/>
“這個審訊室的人同意招供。”佳欣指著盧定武的那一間屋子說。
審訊人員進(jìn)了房間,佳欣就被帶進(jìn)了張秀榮的審訊室。
老太婆從昨晚進(jìn)來,一句話不說,既不承認(rèn)是她雇傭,也不承認(rèn)是她挑唆的。
此刻見到佳欣,她終于開口了。
“你到比你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媽但是有本事嘛!”
“沒點(diǎn)本事,我和我媽還不得被你欺負(fù)一輩子啊?!奔研酪娬胁鹫校剿龑γ婷娌桓纳?,反倒有種威嚴(yán)的氣勢:“再說了,你雇人打砸我的店,打傷我的人,難道不準(zhǔn)備付出點(diǎn)代價嗎?”
張秀榮臉色漸漸變的難看,她質(zhì)問佳欣:“你想讓我付出啥代價,讓我坐牢?你要是真有那本事,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佳欣不語,就那樣盯著她看,直到看到張秀榮心里發(fā)毛。
佳欣說:“我知道,奶奶的娘家人有幾個在這縣城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警察局的大門,不是你想來想走就能走出去的。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爸都已經(jīng)招了,說全都是受你指使,人是你雇的,命令是你嚇的,怎么?你還以為你能夠保全自己?”
張秀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兒子全招了,并且還把所有責(zé)任全推給她,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眼前這個鬼丫頭的奸計(jì),她想離間她們母子的關(guān)系。
“你這死丫頭……”張秀榮很淡定的笑了:“說謊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你爸從小就最聽我的話,我說一他不敢說二,我讓他打狗他不敢攆雞,他怎么敢把我供出來?”
佳欣目光凌厲的看著眼前的老太婆,一字一頓的問:“這么說,還真是你挑唆的!”
佳欣已經(jīng)決定,這次不管是誰,打人者,雇傭者,幕后主使,她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是啊,您說的沒錯?!奔研啦换挪幻Γ拔野质亲盥犇脑?,他就跟您傀儡一樣,但您有沒有想過,就是因?yàn)檫@樣,他才性格懦弱,外強(qiáng)中干,徒有其表,膽小怕事,以前總覺得有你撐腰,所以才敢對我逼婚,對我媽三番五次的下手。但是你想,如今你們兩個都在局子里,能夠?yàn)樗朕k法的人都沒有了,他那樣的人該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還不是為了保全自己,出賣你?”
“你爺爺一定會想辦法的?!?br/>
“沒錯,不僅我爺爺,可能連姑姑姑父都在想辦法,但是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佳欣起身,隔著一張桌子漸漸逼近張秀榮,她眼神里迸發(fā)出駭人的光:“他父親在這縣城里,乃至市里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你以為誰還能救你,就連你那有能耐的娘家人,怕是也要巴結(jié)著人家,才能把日子過消停呢?!?br/>
張秀榮不可思議的看著佳欣,“你是說,他是邵世峰的兒子?!?br/>
佳欣鼓掌:“不錯,還算有見識?!?br/>
張秀榮徹底低下頭,這次怕是真的栽了,她為了要回自己的孫子,不惜找人雇傭了打手,本想只是想嚇唬一下木春華和佳欣,就算不能要回佳成,也能撈到一筆錢,卻沒想到鬧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我爸那邊做筆錄了,他應(yīng)該把能說的全說了。接下來就看您……老人家了。我還要回京都上課,先走了?!?br/>
“盧佳欣……”張秀榮站起來,叫著佳欣的名字,“我看你跟那男孩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但是再好,他必然是個外人。隔壁是你爸,我是你奶奶,你就真的打算讓我們坐牢嗎?”
其實(shí)坐不坐牢佳欣也不知道,具體怎么處罰他們佳欣也不知道,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報警,她就是要讓盧定武和張秀榮知道,她雖然遠(yuǎn)在京都,但這并不是給他們猖狂的機(jī)會。
“根據(jù)中國人民共和國刑法規(guī)定,惡意傷人,至少要判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奔研酪膊恢烙袥]有這一條,以前經(jīng)常在電視上聽到這些術(shù)語臨時拿出來嚇唬她,“何況,我聽說當(dāng)時你是喊著號子讓那些人往死里打我媽,我店里那些人都是證人,所以你已經(jīng)有故意殺人的嫌疑了,還是自求多福吧?!?br/>
“那要咋樣你才能……”高抬貴手這四個字,張秀榮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她尋思了半天,才換了一個說辭:“放你爸一馬?!闭f完,她雙手瘋狂的拍打著面前的桌子,老淚縱橫:“他可是你爸啊?!?br/>
佳欣不為所動,她厲聲說道:“放心,你們誰都跑不了,還有我店里的損失,我要你雙倍償還,還有那些打人者,我都要讓他們嘗嘗牢飯的滋味,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你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泥面娃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