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欣驚詫的看著邵聰,她想過百十種邵聰出院沒有跟她打招呼的可能,唯獨(dú)沒有想過是這個原因,她也不敢想!
“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佳欣甚至不敢看邵聰?shù)难劬?,她大抵能夠猜到原因?br/>
爺爺?shù)膲粝刖褪窍肟粗约旱膬蓚€兒子能夠走進(jìn)軍營,實現(xiàn)他的夢想,可偏偏兩個兒子的夢想都與他事與愿違,無奈之下他才把希望寄托在邵聰身上,可是,到頭來,卻也是竹籃打水!
老爺子身體一直不好,全憑著這一口氣吊著,那天在醫(yī)院,邵聰那么直白的告訴他,他不想當(dāng)兵了,他該有多失望!與此同時,他也卸下了那一口氣,最終撒手人寰!
邵聰痛苦的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
許久他才說:“就那天,他從醫(yī)院回去,晚上就不行了,送到醫(yī)院搶救,一直搶救到后半夜,可是最終醫(yī)生還是無力回天!”
“是...因為...”佳欣艱難的問出口:“那天你跟他說的那些話嗎?”
邵聰不可否認(rèn),爺爺?shù)牟∮泻艽蟪潭壬鲜且驗樽约耗翘斓脑挻碳ち怂?,可是一旦承認(rèn)了,佳欣勢必會多想!
“爺爺?shù)纳眢w,一直不好你也知道!這么多年,都是醫(yī)院的??土?!”邵聰睜開眼睛,看著佳欣:“但不管因為什么,我不許你自責(zé),內(nèi)疚,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佳欣低下頭,她還能說什么?這個時候了,說什么都晚了!
一切都是因果際遇,上一世的感情不順利,似乎毫無意外的延續(xù)到了這一世,她從沒有想過一條人命,哪怕是垂垂老矣,哪怕是病骨支離,哪怕是奄奄一息,會因為她直接或者間接的失去生命!
她難過極了!
又隨便說了兩句,邵聰離開了,他囑咐佳欣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給他!
可是佳欣真的不敢再麻煩她了,她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要靠自己。
佳欣沒有問他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把爺爺出事的消息告訴她,這樣的話她問不出口,這件事上,從她答應(yīng)讓邵聰回家那一刻,就已然注定,無法更改!
回到寢室,薛嵩已經(jīng)睡著了,想必是太累了,這一次的廣州行,她并不輕松!佳欣輕手輕腳,沒有打擾她!
第二天一早,佳欣就離開寢室了。薛嵩起床后,恍惚的以為,佳欣昨夜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寢室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除了她似乎沒有其他人活動的跡象!
趕緊跑到樓下電話亭給佳欣撥了電話。
薛嵩打來電話的時候,佳欣正準(zhǔn)備把買好的東西裝車,拉回店里呢!
“喂...”聽到是薛嵩一連串的問題,佳欣不得不解釋道:“店里還差幾把轉(zhuǎn)椅,立式鏡子也沒買呢...總之差的東西挺多呢,不過我快買全了,這就回去了!”
“你怎么了?”薛嵩聽出了佳欣的不對勁,似乎心情極差,很不愿意的說話的樣子:“是不是太累了,你說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來也就是有個人陪著,具體需要什么,不得我自己拿主意!”
“那倒是!”薛嵩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要不要找個什么看日子的看個日期再開業(yè)?。俊?br/>
這個事情,佳欣倒是不甚在意,不過縣城里的理發(fā)店,那會是師傅找人專門給挑的日子。
不過在這偌大的京都,自己也沒什么熟人,尤其是這種神乎其神的人,自己更是沒有什么門路,這么思忖著,佳欣就把電話撥到老家去了!
先是寒暄了幾句,緊接著,佳欣才進(jìn)入正題:“師傅,跟您說個事情,我在京都的理發(fā)店,就要開業(yè)了,我想到時候,你能不能帶著師姐和金蓮,一塊過來,開業(yè)那天,我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br/>
宋輕輕喜出望外,感覺就跟自己在京都開了理發(fā)店一樣高興:“那感情好,你放心,我一定帶她倆過去,啥時候開業(yè)???”
“已經(jīng)差不多了,日子還沒訂!”
宋輕輕:“那你先別急,我去找人給你看看,這開店的日子可不能隨隨便便,咱們選個黃道吉日,給它辦的熱熱鬧鬧的!”
佳欣知道,宋輕輕辦事一向謹(jǐn)慎,又偏愛這些牛鬼蛇神的,也罷,隨她去!
其實說是來幫忙,還不是為了來充門面!自己在這京都沒啥認(rèn)識人呢,到時候冷冷清清的,那該多受打擊。
“那好,師傅,到時候,知道了日子,你就帶著她們過來,還有我媽,不知道佳成能不能請假,到時候提前來,我也好帶你們在京都轉(zhuǎn)一轉(zhuǎn),玩一玩!”
宋輕輕滿口答應(yīng)著,她這活了幾十歲的人了,還是頭一次去京都呢,竟然是沾了徒弟的光,想著也真是諷刺!
掛了電話,佳欣帶著拉貨的師傅一起回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