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昀等了許久,直至眉宇見隱隱有了不耐煩,也未見謝盈盈作出回應(yīng),頓時覺得無趣。
“呵,我竟沒發(fā)現(xiàn),你性子如此剛烈?”
受那初元之力折磨是怎樣的疼痛他是沒體會過,但足以讓人生不如死,便也差不多是這么個滋味。
謝盈盈被折磨的如同水里撈出來一般,狼狽不堪,可嘴倒是緊的很。
他看著死死硬撐著謝盈盈,只覺得無趣,心念一動便消了對方的折磨。
謝盈盈猛地一個大喘氣,急得狠狠咳嗽起來,眼淚糊了一臉,但讓她生不如死的疼痛總算是散了,那幾乎刻入靈魂般的痛楚實在是讓她心有余悸。
“咳咳…”
“你的嘴遠(yuǎn)比你本人要硬的多,可惜再硬的嘴,我也是能掰開的。”
白勝昀瞥了一眼狼狽的謝盈盈,那雙攝人的眼睛帶了探索的意味。
謝盈盈嘴硬,好了疼痛忘了疤:“那你大可以試試,我這人沒什么本事,但討好違心之人是斷然做不到,也不屑于浪費感情?!?br/>
傾心于白勝昀的尚且沒幾個好下場,她瘋了才會在這種廣開后宮之人身上浪費時間。
天下那么多俊男佳人,哪個不必眼前之人強(qiáng)?
她尚且都是這般模樣,又何德何能非要在白勝昀這顆樹上吊死,除非是腦子同那些外人一樣都被漿糊糊了。
白勝昀冷笑一聲,眼神瞬息萬變,已然被謝盈盈給激著了:“那你可真的要好好適應(yīng),以后成了親若還是這個樣子,我可是會很頭疼的。”
籠罩在馬車內(nèi)的結(jié)界瞬間撤了,車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音車內(nèi)人聽的是一清二楚。
坐在馬車外的寧清清一直關(guān)注著車內(nèi)的情況,見結(jié)界被撤走了,瞬間就投了目光進(jìn)去。
此刻,謝盈盈正窩在白勝昀的懷中,衣衫凌亂,很難讓人想象不出來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寧清清也不例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幾乎都穩(wěn)不住身形了。
那幾乎能吃人的目光看的謝盈盈后背一涼,不過心里莫名替寧清清嘆息。
可憐寧清清到頭來一片癡心,反而被她給截胡了。
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要不是那勞什子初元之力,現(xiàn)在她早就逍遙快活去了,何止于寄人籬下,還有時刻惦記著小命不保。
想到這兒,謝盈盈拖著身子懶懶的動了動,尋了個較為舒服的位置,自暴自棄的窩在白勝昀的懷里。
她不斷自我催眠,被人折磨了這么久,就當(dāng)是提前沾點利息,反正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
白勝昀察覺懷中人投懷送抱的動作,眼里帶了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也非常配合任由謝盈盈折騰。
而寧清清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妒火叢生,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仙君,這妖女她可是……”剩下那半句話,她怎么也說不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方才馬車?yán)锞烤故窃鯓右桓睗i漪的模樣,現(xiàn)在寧清清明知故問,豈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白勝昀動了動,冷聲說道:“到哪了?”
寧清清回過神來,恭敬的答著:“前方就是渡河,仙君我們是直接過河,還是稍作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