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放麥芽糖就是為了使得炸起來的時候里面有蜂窩狀,她這沒麥芽糖,用蜂蜜炸的,最后竟然也膨脹起來。
第一鍋炸出來后,趕緊掰開讓張爸嘗嘗。
“味兒不錯”張爸吃這一口,心都疼的不行,生怕她再讓他嘗味兒,唐晚知道也不拆穿,換上另一口鐵鍋開始熬糖,熬糖簡單,只要等著里面小泡變成大泡,最后顏色金黃,再密集的變成小泡泡,這就可以了。
其實跟糖葫蘆那層糖衣差不多的。
熬完糖,裹在上面一層糖之后,最后一步撒白糖。
折騰的時間不短,成效還不錯。
至于這到底是該賣多少錢,她還真是犯了難,拿著算盤盤算這些花費的時候,她警醒的聽出來門口有腳步聲。
“誰?”騰的起身,順勢把籮筐罩在剛做好的江米條上。
“今個這是吃啥好東西呢?在門外就聞到香味了”女人進屋兒后搖著草帽不停的張望。
她進來后,身后還跟著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那模樣依稀有幾分張爸的模樣。
張爸很快過來了,他聽說閨女賣江米條沒家伙事盛,特意刮了點竹片,這會變著法子編小花籃呢。
“你咋來了?”他放下手里小巧的竹籃,臉色不大好看。
來人是他兄弟和兄弟媳婦,他當老師那兩年,兩家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走動,后來那事后,那倆人再也沒登門過,就算他餓的快沒氣了,病的快死了,這倆人都沒踏進來過一步。
“大哥,你瞅你臉黑的,咱們再咋的說都是打碎骨頭連著筋的親戚,你這樣,不是讓丫頭笑話嗎?”
王蓮鳳熱乎道。
張爸蹲在地上沒抬頭,兄弟倆一副沉默的樣子,他本就不會說話,更別提能在嘴巴這么厲害的弟媳婦跟前討的了好。
“原來是叔叔嬸子啊”唐晚看這架勢讀懂了關(guān)系,看女人精明也不說來意是啥,跟著打太極。
兩口子坐了會,對面父女倆各做各的事兒,女人憋不住了,“這個,大哥的病好了點吧?前段日子聽說還住院了,花了不少錢吧?”
張爸悶悶的嗯了聲。
王蓮鳳猛拍了一下大腿,“這就對了,大哥,我們來這不為別的,這不,你侄子今年可是十六了,我跟文柱合計了合計,想著送他去鎮(zhèn)上上學”
“上學是好事,沒錯”張爸自個讀過書,也希望子侄后輩有出息。
話題到這,唐晚已經(jīng)知道這夫妻來這是啥用意了。
王蓮鳳臉上堆滿笑,“我就知道還是大伯心善”
張爸愕然,“這跟我有啥關(guān)系?”
“嗨,大哥您這揣著明白當糊涂呢!剛才您不是同意讓建軍去上學啦?”
張爸急了,這兄弟一家就跟吸血蟲似得,一旦沾染就擺脫不掉,他仔細想了想,他只是同意上學,也沒說別的,咋這人就樂呵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