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能任由保姆或鐘點(diǎn)工隨意進(jìn)出嗎?!”王琴挑了挑眉,“你就不怕哪天回來,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再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責(zé)任?!”
比如說,正在研究的某個成果被偷盜了,那后果,嘖……
“真正重要的東西,我都放在實驗室里的?!绷执河⒑薏荒軐μ旆瓊€白眼,雖然性格像男孩子,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大大咧咧到了被人稱之為“馬大哈”的程度啊!
“是嗎?總之,你自個兒多注意一些。我不希望,哪天見到你一臉驚惶失措地跑回家求救的凄慘模樣?!蓖跚俨⒉淮蛩阍倮^續(xù)與林春英探討這個話題了,唯有眼角眉梢間偶爾流露出來的欣慰和驕傲等神情,才能感覺到她確實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說吧,這次回家,你準(zhǔn)備待幾天?”
“這次會待得比較久,大概兩三個月?!绷执河⑻笾粡埬?,笑得一臉的諂媚,“媽,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里,圓滿完成你的交待!”
王琴眼神閃了閃:“真的嗎?”
“當(dāng)然!”林春英想也不想地應(yīng)道,無意中的一個偏頭,恰好看見了林建軍那一臉的同情和憐憫,只覺得牙齦一陣抽痛,心里更是浮現(xiàn)出一絲不妙的預(yù)感。
就在林春英嘴唇動了動,想要再加幾個附加條件時,早有準(zhǔn)備的王琴卻道:“既然這樣,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相親?!?br/> “不許找任何藉口遲到或不去;不許做稀奇古怪的打扮;不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一連串的“不許”,再加上王琴那越來越嚴(yán)肅,越來越森冷的神情,都說明一件事——為了逃避這所謂的“相親宴”,林春英可謂是“三十六計齊出”啊!
“媽,你家姑娘我苦?。 ?br/> 林春英板著手指,遍數(shù)自己相親中遇到的各路“奇葩”男。
“第一個男人說他很忙,所以,希望我能在結(jié)婚后,就待在家里,做全職家庭主婦。”
“可,實際上呢?他那么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有什么好忙的?不就是想要找一個‘全心全意’依賴他的姑娘,滿足他那狂妄又可笑的掌控欲望和自大的心理!”
“第二個男人開口第一句,就問我每個月工資多少,有沒有供房,有沒有買車,以后每個月交多少家用?!?br/> “雖然我不介意對方工資低,沒房,沒車,還要我承擔(dān)一部份家用,但,也不能做出一幅‘娶了白富美,就少奮斗十年’的無恥模樣吧?!”
“第三個男人說我有錢,有房,有車,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嫁出去?該不會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身體和心理毛???”
“我呸!他才有毛病呢!”
“第四個男人竟然戴著頂帽子來相親,口口聲聲說自己才33歲,實際上呢?一臉的皺紋,笑得跟朵菊花樣,脫了帽子,頭發(fā)都沒一根,說60歲都有人相信!”
“就這,還一幅‘我能嫁給他,就高攀’了的模樣,切!”
……
林夢婷嘴角抽搐不已,深深地為林春英掬了一捧同情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