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易開始修煉神照引,突然聽到“噠-噠-噠”的聲音,他取出懷表,上面的指針開始變得緩慢了,但沒多久,指針就飛速旋轉(zhuǎn),時快時慢,完全失控。
“哎,必須趕緊封印這神命的領域,否則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好在這飛船上都是一群菜鳥,除了駱青雯外,實力就沒有超出無雙的,即便感知到了異常,應該也不會聯(lián)想到什么。
在陳小易相隔不遠的一間臥室里,張云卷正在清理傷口。
那道劍氣異常凌厲,割裂了他腿上動脈,并且劍氣殘存在里面,就連治療術都無法完全驅(qū)除,只能靠自己將傷口挖開,用強力藥劑灌進去,化解劍氣。
但那種消融劍氣的巨大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怎么回事,痛了這么久,這痛就好像在慢刀子割肉……”
張云卷大吃一驚,強力藥劑在傷口內(nèi)一點點流動,痛的肝都在顫。
“我想起來了,又是這種感覺!當時那妮子將那瓶護膚品打入我口中的時候,也是感覺時間在放緩,玻璃瓶一點點的破碎,一點點的刺了我滿口?!?br/> 張云卷心頭震撼:“這到底是什么神通?”
他忍著的劇痛,臉孔陰沉下來,變幻不定。
在另一間屋內(nèi),那位說“不稀罕”的檸檬精躺倒在床上,他叫張英俊,腦子里全是駱青雯和另外兩名女弟子的身影,然后從旁邊抽了幾張紙,準備放松下。
剛開始,就賢者了。
張英俊愣了下,隨即一臉驚恐,哆嗦道:“怎么這么快,難道是我補藥吃多了?完了完了,我完蛋了……”
另外一間屋內(nèi),張王昔正在整理行禮,突然一個金幣落在地上,“鐺”的一聲,又彈了起來,速度極慢,好一陣才又掉下去。
張王昔瞳孔張大,盯著那枚金幣,連續(xù)彈了幾次,再慢慢的滾到墻角。
他腦子里全是問號,呆了半晌,喃喃自語道:“在學院的時候記得老師說過,離開大地越遠,重力就越小,可好像也沒離的有多遠啊。”
他拍了下自己腦袋,懊惱道:“都怪以前不好好學習,一心只想著賺錢,現(xiàn)在就連物理現(xiàn)象都看不懂了?!?br/>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陳小易就專心的修煉神照引,慢慢能將時間節(jié)奏領域封起來,并且自己的原力,也能從金色隨意轉(zhuǎn)化到其它顏色。
這才重重松了口氣,不怕別人發(fā)覺了。
……
終于七日后,飛船平安的抵達了不歸城。
整個幽陸都是張家的控制范圍,中途想不平安都難。
從空中俯瞰下去,不歸城就像是通向幽陸腹地的一個巨大口子,城池呈正方形,前方是一條厚厚的防線,面向極北之地。
守城張安陵立即帶著一群人前來迎接。
張安陵穿著一件厚厚的毛絨大衣,將身體裹得嚴實,一臉病態(tài)模樣。
“咳咳,安陵身體有恙,還望青雯準校見諒?!?br/> 張安陵客客氣氣的說道。
“安陵大人注意身體?!?br/> 駱青雯急忙關切的說著,根據(jù)傳回的戰(zhàn)報,是說張安陵在一次大戰(zhàn)中受傷,看樣子遠沒有恢復。
“我這身體有何妨,青雯準校來了就好,這下不歸城安全了?!?br/> 張安陵滿臉欣慰之色,轉(zhuǎn)身令人上前幫忙卸貨。
駱青雯等人此行,不僅是過來接管不歸城指揮,還帶來大量的援助物資,一批批的藥品、裝備、食物等從飛船上卸下來,裝上大卡車,運往府庫。
張安陵帶著駱青雯坐上一輛戰(zhàn)車,開往府邸。
張云卷等人則是另外兩輛戰(zhàn)車。
陳小易身為準校護衛(wèi),要寸步不離,所以也跟著駱青雯在一輛戰(zhàn)車上。
張安陵的目光掃過他時,明顯詫異了下,但并沒有說什么,依然是笑嘻嘻的樣子,對陳小易也十分熱情。
他雖然常年在前線陣地,但也是少校軍銜,同樣要混官場的。
知道這些從青陽城來的世家弟子,千奇百怪,各有各的癖好,自己得罪不起,好好尊重就是了,千萬不要去問些不該問的。
這也是他能在不歸城一待就幾十年的重要原因。
所以用一個凡體做護衛(wèi),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何況這個凡體還長得挺帥,準校又是個年輕美人,這樣就更不奇怪了。
張安陵一路介紹著不歸城的種種,主要是現(xiàn)狀和各種困難,常年受到魔種生物侵擾,民不聊生,各種物資奇缺。
駱青雯聽得滿臉憂色,望向窗外的各種建筑,一片破敗景象,居民穿著各種樸素的衣服,在街道上行走,或者坐在屋前做點手工,看上去都極為貧瘠。
張安陵感慨道:“青雯準校再不來的話,不歸城不僅防御工事?lián)尾幌氯?,就連城內(nèi)的食物和基本用品,怕都要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