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要告訴我,你連小哥哥叫什么都不知道?!?br/> 沫沫怒極反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令百米外的那些奴隸和魔人,都一個個瑟瑟發(fā)抖。
“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啊?!?br/> 張安陵老淚縱橫,內(nèi)心再次奔潰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覺得自己死定了。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沫沫的三個問題拋出來,成了壓垮他的大山。
隕坑內(nèi)一片安靜,所有目光都落在張安陵身上,靜靜的看著他情緒崩潰,哭成淚人。
“好了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沒關系的?!?br/> 沫沫突然露出燦爛的微笑,安慰著張安陵道:“我相信小哥哥一定是個善良的人,肯定會來救你的,別怕,不哭不哭?!?br/> 她向遠處的里斯招了招手。
里斯急忙跑過來,跪在沫沫面前,討好的叫道:“主人?!?br/> 沫沫取出一把匕首仍在地上,對他說道:“你拿著?!?br/> 里斯不明所以,但還是歡快的兩只手撿起匕首,上面閃動著紫黑色的幽光。
沫沫對著四面的空氣大聲說道:“小哥哥,現(xiàn)在你的同伴就在我手中,我數(shù)十下,若是你不出來的話,每隔一分鐘,我就割下你同伴一塊肉。這柄匕首上淬了劇毒,但不會死人,上面的毒會一點點滲透到人的身體里,讓人的神經(jīng)變得敏感,然后就會產(chǎn)生千萬螞蟻撕咬的感覺。”
她露出純潔無瑕的笑容和森白的牙齒:“我相信小哥哥一定不會對同伴見死不救的?!?br/> “一”,沫沫說完,就直接開數(shù)了。
張安陵幾乎要昏闕過去,哭喊道:“我跟他不熟,用刀割我沒用?。 ?br/> “嘭!”巨猿伸出指頭彈了一下,擊在他臉上,直接把他五官和臉部打崩。
“?。 ?br/> 張安陵捂著臉摔在地上,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四”、“五”……“八”
“九”、“十”
數(shù)完了,沫沫臉上的笑容有些凝結,她冷冷的對里斯說道:“開始割吧,每一分鐘一刀,別把他割死了,否則讓你償命。”
“好的,主人?!?br/> 里斯興奮的說道:“保證不會割死,凌遲的活我在行?!?br/> 說完就挽起袖子,眼里閃動著異樣的光,揮舞著匕首走向張安陵。
“啊!——”
張安陵的慘叫聲在隕坑上空響起,哭喊道:“快出來吧,求求你了,救救我!”
二小時后,就基本沒什么聲音了,躺在那安安靜靜的被割。
里斯怕他死了,不斷的用止血藥,倒也沒生命危險。
張安陵目光麻木,只是每被割一刀的時候,全身還是會抽搐一下,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么多年來做的壞事,突然一下信了因果報應。
沫沫臉色難看,咬牙道:“我不信!”
她猛地站起來,取出一柄匕首,在自己潔白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流出來。
四面八方的魔種生物突然全都驚恐的趴在地上,口里發(fā)出顫抖的聲音。
巨猿也低吼一聲,匍匐在地,“嗚嗚”的哭著。
沫沫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取了自己的血,在空中畫著奇異的符號和回路。
很快,鮮血就凝聚成一個鬼面的樣子,頭上頂著兩個巨大的角。
沫沫傷口中的血還在不斷涌出來,與那鬼面相連,她臉色蒼白的問道:“神執(zhí),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那鬼面張開嘴來,不斷吸著血,面容清晰了幾分,緩緩說道:“就在這隕坑內(nèi)。”
沫沫吃驚的問道:“告訴我具體位置!”
鬼面說道:“你的血液不夠,我強行掠奪的話你會死的?!?br/> 說完,鬼面就在空中散去。
沫沫身軀晃了幾下,臉色蒼白,急忙將血止住,坐回到王座上。
“就在這隕坑內(nèi)……”
她悵然若失,自信再次被擊的粉碎,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在另一個空間里?”
幾秒鐘后,雙眼內(nèi)再次爆出倔強的光芒:“就算你真的在另一個空間里,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她對里斯說道:“可以住手了,把這個人類救活,弄醒?!?br/> “是是?!崩锼辜泵?,立即扔掉匕首,開始替張安陵療傷。
沫沫坐在王座上,吞了幾枚滋補的丹藥,手掐訣印,調(diào)理自己的氣血。
剛才那種秘法是一種古老的血祭之術,極為霸道強橫,對施術者的身體傷害極大,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現(xiàn)在就是沫沫的萬不得已了。
她幾乎要感到絕望了,信心一崩再崩,哪怕再堅強,也經(jīng)不起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這才豁出去,不顧一切的施展血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