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的日記寫了這么一段,這一段話在別人讀來沒什么,但在我讀來卻是字字驚心,讀的過程中險些讓我魂飛魄散,他是這樣寫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也不知道周遭的人為什么這樣對待我。我只是記得我的愛人詠顏死了,然后我就在這里了。為什么我如今一天的時間里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是正常的,其實的時段都是癡傻的,我想我已經(jīng)生活不能自理了,所以他們把我軟禁在這里了!為什么會這樣呢?我想我那么愛詠顏,詠顏既然去了另一個地方,我的整個靈魂都應(yīng)該跟著他去才對。或許是出于生物的本能,死了半條命,活著半條命在這里茍且偷生。而且我懷疑,我生命中的所有精華的部分,我靈魂中所有閃光的部分都跟著詠顏走了。留下一些殘渣,讓我在這里殘喘茍延,為了等她回來,但是她真的能回來嗎?還是?不過,她最好還是不要回來吧,既便要回來,也最好是在凌晨三點鐘,我絕對不能讓她看到我如今的模樣,她本就覺得我丑,若讓她看到我如今的鬼一般的模樣,那她還要繼續(xù)愛我嗎?不過,詠顏現(xiàn)在想必也成了鬼了吧,我是人間的鬼,她是地底下的或是天上的鬼,那倒真成了一對了!”
還有另一處,文朗這樣寫道:“遠(yuǎn)古有陪葬的習(xí)俗,那是因為愛,當(dāng)然和之后的殉葬制度的污穢不堪不一樣的,詠顏,我把所有我生命中最珍貴的都給你陪葬了,你若復(fù)活,千萬不要向他方世界去,你一定來找我,而且必須在凌晨三點鐘來。若是你在其他時段來,我是不見你的,我每天都會保持清醒三個小時,為的是等待你的歸來。或許,此時此刻你已經(jīng)在他方世界投胎轉(zhuǎn)世為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一定要將第一聲‘嬰兒啼’傳入我的腦海。我聽了你的嬰兒啼,就會立刻自裁,也去投胎轉(zhuǎn)世,追趕你在下一世的人生腳步!詠顏,若不是我在這里等你,就一定是你在那里等我,我們終究是要在一起的!我相信,而且永遠(yuǎn)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