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村與其說是惡棍匪徒的老巢,不如說是一群人渣在別處混不下去,只能找個地方報團(tuán)取暖。雖說黑森林里沒有法律,但也沒有那個村子會喜歡一幫無法無天的家伙。
說是‘村’,其實像個滿是違章搭建的貧民窟。因為有剃刀崖的溪流供應(yīng)水源,加上地勢險要,才有了這個簡陋的定居點。
村子很小,常住人口不過百來人。歪歪扭扭的建筑就好像牛皮癬般,看著極其礙眼。村里由兩三個匪幫控制,平日就靠外出劫掠為生。
為了防止被仇人找上門,村口設(shè)置了崗哨。幾個地精正在打鬧,還有兩個匪幫嘍啰在崗哨內(nèi)打瞌睡——‘昨夜’老騎士帶隊前來,崗哨就發(fā)出了警示。可今晚有所不同......
周青峰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走近村子。打鬧的地精能黑夜視物也很警覺,首先看到了他。兩名匪幫嘍啰被‘歐克歐克’的叫聲吵醒,罵了幾句地精,也認(rèn)出了應(yīng)該被喂龍的年輕人。
“維克多.雨果,你這壞小子活著回來了?”匪幫嘍啰很是奇怪,擦了擦眼睛要再看清些。過去喂龍的人就如同去了鬼門關(guān),很少能安然無恙回來的。
“我應(yīng)該死了,對嗎?”周青峰走到近前,“其實我確實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回?!?br/> 嘍啰不解,湊近的周青峰已然動手。鋒利的劍芒驟然出鞘,寒光閃動就劃破一人的喉嚨。另一名嘍啰當(dāng)即驚聲大喊,轉(zhuǎn)身就跑。
劍芒的寒光就是信號,一名嘍啰倒下后,村外迅速射來幾枚箭矢,要么命中逃跑的另一名嘍啰,要么將亂喊的地精給一一射死。
周青峰將倒下的尸體拖到黑暗的角落,進(jìn)村的土路上很快出現(xiàn)納瑟騎士等人的身影。老騎士抓著一張短弓,警惕的掃視尚且安靜的村子,低聲問道:“去剃刀崖的洞窟怎么走?”
啊......,不知道啊。我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周青峰不好說自己其實才第二次來這村子,只能回頭看托德。
獸人倒是‘嗯’了聲,“跟我來,我知道怎么走。不過這村里的惡棍非常警覺,過會就有人來巡哨。我們得快點放火制造混亂,否則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夜里的剃刀村并不安靜,不少匪徒喝多了出來耍酒瘋,極盡醉生夢死之能。周青峰舉著根火把朝村里走,就有好幾個酒鬼朝他嚷嚷。有的在說醉話,有的則在喊他的名字。
按托德的描述,村里有草垛子,還有專門的柴房供應(yīng)生活燃料。這是一個定居點必備的設(shè)施。柴房的工作又苦又累臟兮兮卻不可或缺,都是靠抓來的奴隸完成。
既然是奴隸就不要指望什么工作積極性,甚至有奴隸受不了干脆點燃柴房。所以奴隸入夜后就被關(guān)起來,柴房無人看守。
周青峰在村里七扭八扭,總算找到一個露天搭建的草棚子。他感受一下風(fēng)向,就要將火把朝柴垛上丟,一個暴怒的聲音在后頭大聲喊道:“維克多.雨果,你個小壞種在干什么?”
火把已然丟出,落在干枯的柴草上,火苗逐漸蔓延,火光迅速變亮。當(dāng)光芒大盛,映照出一張扭曲的肥臉。這不就是昨晚跳出來威脅周青峰的橫肉胖子么,他大概是喝多了出來撒尿,正好看到有個舉著火把的身影。
“你......”橫肉胖子當(dāng)即跳了起來。
荒野小村最怕就是失火?;饎轃饋恚运阶岳姆送絺冎粫]命的朝外逃,絕不會留下來救火??擅看问Щ鹁鸵馕吨謇锏姆藥皖^領(lǐng)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