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忽然來到這里,又遭遇這些,孤苦無依,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如大海上的浮萍越哭越傷心,鼻子一把淚一把。
容嬤嬤越看越覺得不對剛才王妃不過是虛張聲勢現(xiàn)在怎么……
老生年紀(jì)大了,王妃我們能不能不要如此大起大伏。
盛天歌也以為凌畫是裝的,可看她哭得如此凄慘,又不像是裝的,如果一個人不是到了極度傷心的地步怎么會哭成這般模樣。
容嬤嬤覺得自己心臟負(fù)荷有點(diǎn)重,對盛天歌道,“王爺說兩句話勸一下,難道要讓王妃一直這么哭下去嗎?”
“王妃這么哭,王爺不心疼嗎?”
“老生記得王爺十歲的時候因?yàn)椴恍⌒牟人懒说粼诘厣系囊恢浑r鳥而傷心難過了好久,現(xiàn)在怎么鐵石心腸了?!?br/> “那個,你,你想家了,過兩日回娘家一趟就是了?!笔⑻旄杪曇粲悬c(diǎn)生硬,說實(shí)話,他們的關(guān)系還真沒親近到這個份上。
不過,安國公那個樣子值得自己女兒這么惦念?
凌畫得沒心沒肺到什么程度才會如此思念把自己賣給他的爹。
“回你個大頭鬼,多遠(yuǎn)那,”凌畫紅著眼瞪著盛天歌,眼眶里都是淚水,折射出異樣的紅光,“我都不知道怎么來的?”
這個女人是怎么了,瘋了嗎?
國公府與王府也就隔著幾條街而已。
“坐馬車來的!”盛天歌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凌畫哭,“自己是個榆木疙瘩,什么都看不知道,還欺負(fù)人,打人,長這么大,我爸媽都打過我一下,你憑什么打我,你個沒良心的渣男……我要跟你離婚,我要改嫁!”
容嬤嬤,……
“離婚,改嫁……”盛天歌已經(jīng)知道凌畫口中的離婚是什么意思了,“改嫁,嫁給誰,老八,鄭王嗎,你對老八還真是賊心不死,怪不得今日你要故意刁難沐婉,原來還在惦念著老八!”
凌畫瞬間止住了哭聲,那朵白蓮花果然是給盛天歌上眼藥了。
“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也別看我,免得我以后改嫁了,傳出去不好聽?!绷璁嬮_始轟人。
“不好聽,哈哈,你都要改嫁了,還怕不好聽,哈哈……”盛天歌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出去!”凌畫指著門口。
“誰稀罕在這里!”盛天歌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出去。
“王妃你這又是何必,本來王爺已經(jīng)心軟了。”容嬤嬤上完了藥,柔聲道。
“氣不過,傻瓜!”凌畫也生氣,原本想跟容嬤嬤吐槽兩句孫沐婉,想想算了,就沒說,爬起來穿衣服。
盛天歌幾乎要被氣炸了,改嫁,真是想得美,想得美,他一拳砸在樹上。
樹葉掉落了幾片,他才感覺到手疼,趕緊抱住揉了揉。
疼痛讓他清醒。
不對,她要改嫁,他為什么要生氣,他不是應(yīng)該很冷冽的告訴她,想都別想才對。
不對,他進(jìn)去找她是想問清楚為什么要欺負(fù)沐婉,可為什么自己生氣就出來了。
盛天歌一臉蒙,自己的情緒怎么完全被凌畫控制了。
不行,他得把話說清楚,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