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樹葉隨著夜晚的寒風吹拂在地,落在一個滿臉都是血跡的女人身上,馬上便要立冬了,寒風刺骨,如針刺一般,加上女子本就遍體鱗傷,被凍的瑟瑟發(fā)抖,蘇櫻雪被凍醒了。
她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向四周看去,四周全都是雜草,幾乎將她掩埋,在不算太亮的月光照射之下,泛著陰深深的倒影,蘇櫻雪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該死的渣男,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對我做得一切都討回來,我不能在這里死去。”
如此想著,蘇櫻雪拿起一根銀針,向她的腿上狠狠刺了一下,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處破舊的宮殿,便咬牙爬起來,一瘸一拐向前面走去。
當她推開破舊的宮殿時,接著月光里面被蜘蛛網(wǎng)爬滿,厚厚的一層灰塵,讓蘇櫻雪忍不住一陣猛咳,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冷宮?在這個破屋里總比在外面凍死的好”。
蘇櫻雪自言自語地說著,走了進去,隨知剛進去她竟然一頭載在地上,再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第二天,皇宮一場隆重的祭祖儀式結束,元祁宴請百官吃飯,這讓眾人十分不解,酒過三巡,元祁突然咳嗽了一聲,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今天朕邀請百官主要有倆件事,第一,朕剛剛登基不久,得諸位鼎力扶持,才有我大周王朝的今天,朕感激大家,特請諸位共飲一杯酒。”
元祁說道這里,眾人全都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祁抬了抬手,眾人禁了聲,元祁接著說道:
“朕今天請諸位來,還有一件事,便想請諸位給朕出出主意。”
眾人再一次齊聲高呼萬歲,請皇上明示之類的客氣話。
元祁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咳嗽一聲說道:
“昨日有一個小宮女私自出宮,按照宮規(guī)理應亂棍打死,可朕于心不忍,想問問諸位的意思,畢竟小宮女出個宮,也沒什么大事,小事一樁,以朕看,要不就算了?”
元祁話音剛落,便有許多倚老賣老的老臣,站起來說道:
“皇上此話差亦,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宮中的規(guī)矩不能破,理應亂棍打死?!?br/> “臣贊同,“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不守規(guī)矩,皇宮豈不亂套了?”
“臣也贊同,宮女私自出宮,理應亂棍打死?!?br/> “對,是該打死,皇上說出宮是小事,臣不贊同。老祖宗有言,天子腳下無小事,應從重處罰?!?br/> “沒錯,臣也覺得此事應該嚴懲,這萬一是敵國奸細,出宮給敵國送情報,那事可就麻煩了?。 ?br/> ……
眾說紛紜,越說事越大,元祁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微翹,他第一次感覺這幫老臣可愛。
元銘的臉卻不甚好看,他心里有一絲不詳?shù)念A感,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昌,然后做出了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文昌急忙心領神會,扶住了他說道:
“王爺,你喝醉了,奴才扶你回去休息吧!”
“本……本王今日和皇兄喝……喝酒,高興,怎么可能喝醉,本王不走……不走……”
元銘故意裝醉著,文昌急忙求助皇上元祁:
“皇上,你看我家王爺他喝多了,請皇上恩準,奴才先送我家王爺回去?!?br/> 文昌說完,心里忐忑地等著皇上元祁的點頭。就在這時,元祁說話了:
“逍遙王酒量海涵,今日就飲了幾杯酒,就醉了?文昌你先扶你家王爺坐好,等朕處理完了這個私自出宮的宮女之后。再走也不遲,何況朕還想請逍遙王,給朕身邊的云游,做個見證。”
說完,拍了兩下手,有倆個侍衛(wèi)夾著,將穎兒拖了上來。穎兒趴附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叫著:
“嗚嗚……皇上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救我……”
“朕昨天聽朕的貼身侍衛(wèi)云游說,王爺看上了這丫頭,說這丫頭私自出宮,是與王爺偶會去了。朕覺得云游是在誆騙朕,為這小宮女開脫,逍遙王又怎么可能看好一個宮女呢?這簡直太荒唐了,所以朕想問一下王爺,這事可是真的?”
元銘假意醉酒趴扶在酒桌上,他昨日被云游逼得說了氣話,心中后悔極了,他的心里只有淑妃娘娘蘇櫻雪,即使得不到她,他也想默默守護她,為她守身如玉,又怎么可能再愛上其他人了?所以這話茬,他不能接。
云游一臉驚嚇,急忙跪地喊冤,說他沒有。
元祁像是嘆了口氣似的說道:
“咳!朕也不想相信這是事實,但朕也相信逍遙王他決不會如此糊涂。王爺他喝醉了,不出聲,無法為你作證,朕只能判你在說謊了,你是朕身邊最信賴之人,朕也不能包庇你,但朕也不是無情之人,可以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證明你與這宮女無私情的機會,你看這事,你怎么才能證明?”
云游急忙磕頭說道:“既然王爺醉酒,不能為卑職作證,卑職倒有一個方法。”
“哦?那便說來,給朕與諸位大臣聽聽,看這個方法能不能救你一命?!?br/> 元祁故作冷漠,眼神與云游交匯,微微額首。
云游心領神會,急忙磕頭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云游跟隨皇上多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若說我云游包庇誰,那必然是我云游與這個人有私情,所以,為證卑職與這個小宮女并無關系,沒必要為了她犯欺君罔上之罪,卑職愿意親手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