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孫平拴好大狗回到前院,張輅馬上對一旁的高海永說道:“高千戶,這個孫平有重大嫌疑,我看還是直接綁回咱們錦衣衛(wèi)審問吧?!?br/> 孫平愣了半晌,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直到高海永上前別住了他的雙手,孫平這才忙著掙扎起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高海永武功高深,一般人絕無掙脫的可能。
孫平自然不想去錦衣衛(wèi),甭管什么王侯將相,看看進了錦衣衛(wèi)還有囫圇個出來的嗎?掙脫不開,孫平只能拼命嘶吼:“我不去錦衣衛(wèi),我對侯爺忠心耿耿,跟著侯爺幾經(jīng)生死,兇手怎么可能是我?”
侯府的老管家見狀,走上前幫襯道:“差爺是不是弄錯了?孫平雖說不是什么侯府的老人,但很早之前就跟在侯爺身邊東征西討,這也是從軍中退了下來,這才入了侯府當差,若說他是歹人,我第一個不信?!?br/> 張輅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辦案不看別的,只拿證據(jù)說話,雖說現(xiàn)在沒辦法證明孫平有罪,但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孫平無罪。
面對侯府管家,張輅是一點都不客氣,“有罪沒罪審過之后自然明了!”
老管家卻不肯退讓,“進了錦衣衛(wèi)哪還有囫圇個出來的?少不得被你們屈打成招!孫平跟在侯爺身邊那么些年,若被你們屈打成招,平?jīng)龊罡@臉往哪擱?你們這是要讓真兇逍遙法外??!”
要是擱在平常,老管家要命不敢如此頂撞錦衣衛(wèi),可若是孫平被錦衣衛(wèi)屈打成招,那還如何將傅讓拉進局中?
張輅一臉黑線,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高海永,問道:“咱們錦衣衛(wèi)在別人心中就是這么個形象?”
高海永點頭,道:“差不多?!?br/> 張輅無奈,又問:“咱們錦衣衛(wèi)真的會干屈打成招的事?”
高海永很是坦然,說道:“經(jīng)常干?!?br/> 高千戶您可真是個實誠人,好歹說兩句鬼話騙騙人也成啊。
得,高海永不騙人,那鬼話自然由張輅來說:“錦衣衛(wèi)有了我,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屈打成招的事情發(fā)生了!”
老管家依舊不退,而是用手死命地抓著高海永和張輅。
這下張輅也惱了,“既然不肯松手,那便跟著一起去錦衣衛(wèi)吧!”
張輅說完,自有錦衣衛(wèi)上前將老管家也控制了起來。
高海永朝著張輅挑了挑大拇指,道:“你小子不錯,思路清晰,條例分明,你今日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我的預期?!?br/> 同時高海永也在內心嘆了一口氣,明明年紀差不多,可為何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整天就知道坑蒙拐騙?
高海永押著掙扎不休的孫平和老管家往外走,卻在這個當口,后院緩緩飄起一縷黑煙,初時還沒人在意,等高海永押著孫平到了平?jīng)龊罡T口,黑煙越來越濃,高海永感到一絲不妙,馬上對著身旁的小校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br/> 得了吩咐的小校馬上朝著后院跑去,不多時便匆匆跑回來復命道:“稟千戶,后院一間丫鬟房失火了?!?br/> 聽了這個消息,孫平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聽他嘶吼道:“全府上下盡皆集中到了前院,后院之中哪可能無緣無故的失火,這一定是兇犯縱火!大人,我真是冤枉的!我被你擒著,總不可能過去放火吧?”
高海永也不多言,而是吩咐下去,馬上組織人手前去救火。
等眾人趕到,火勢已經(jīng)愈發(fā)不可控,光憑錦衣衛(wèi)和刑部的人手已經(jīng)不足以將火撲滅。
如今雖天氣炎熱潮濕,火災不會像秋冬那樣難以控制,但考慮到大明無論是家具還是建筑多以木制為主,放任這大火燒下去指不定會不會蔓延到別處,張輅深知水火無情,馬上對著高海永建議道:“高千戶,趕緊讓前院的人們都來幫忙吧,這火要燒下去可指不定會蔓延到哪呢。”
高海永隨即下令讓侯府的傭人仆役盡皆過來幫忙,就連原本被控制的孫平和老管家也開始端著一盆盆的水往火中潑去。